有
囫囵出来的。
所有宫人可以说对“掖廷”谈之色变。
燕君闲眯眸,“出去哪里了?”
“我就是去……”柳儿依旧有些迟疑,她若说了,就等于是背叛……
“说!”燕君闲一声沉喝,丝毫不给柳儿多去思考的机会。
柳儿涕泪横流,趴在地上的她有挣扎,也有痛苦,可最终她的所有心思被掖廷击的粉碎,“是,是,我去清怡宫了呜呜……”
“去那里做什么?”
燕君闲眉头蹙了下,安王的母妃曾经在清怡宫的偏殿住过。
那个地方本来冷清又偏僻的。
柳儿心智崩溃,已经知无不言了,“安王这两天在那里呜呜呜……”
燕君闲眉头一下蹙起,他看着她那样子,还以为和谋害十皇子有关。
没想到竟是这种事?
似有所感的侧头,一眼就见尚容欢呆站在萦绕的飞雪中,朦胧了几分她的眉眼,也不知道她是何时来的。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满了她斗篷的狐毛上一层,如一副画中美人图,只是,那半张红肿的脸破坏了这一唯美。
燕君闲只顿了下,神色无波,“有事?”
他的声音没有半分情绪,尚容欢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看到他这般样子,她的心里又生出了百感交集之感!
前世
,他也是如此,每每总在她有事的时候,为她收拾烂摊子。
她总以为,他是看中她背后镇国将军府的势力而已,所以才对她一再的容忍。
导致她心安理得,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他应该做的。
所以也因此,她前世里越发的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甚至,还因此,用言语奚落他,甚至心里还一度轻视他……
可是,她后来才知道,他从未想过将镇国将军府拉下水。
因为他的背后有自保的力量,只是为了不引起他那个薄情的父皇的猜忌,而不得不低调行事。
更加不屑与其他几位王爷争罢了。
而最终还是因他们的步步紧逼,令他不得不去争的时候,她却一次次的破坏,甚至做些背后捅刀之事。
她还说尚明月是他心头上的脓包,可前世,燕云彻何尝不是她心头上的毒瘤呢?
如今想来,她真是个罪孽深重的混账……
燕君闲见她看着自己恍惚,眸里滑过一抹冷意,“无事就先回大殿等着吧。”
尚容欢一下回神,调整好情绪,轻声道:“刚刚我问过贵仪,她说在我离开后,吴美人来过晚香宫,我是过来提醒一下王爷的……”
燕君闲眸色稍缓,“我已经打发人去请吴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