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道人影撞开了他,直接扑到尚容欢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衣领。
“尚容欢,你说什么?你说清楚,意思是这些该死的难民都有病?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何不早告诉我?为何现在才说?”
尚明月霎红着眼,恨不得撕了尚容欢,若是她早知道这些人都有病,她疯了也不会往上凑。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死!”尚明月说着,猛然推开了尚容欢,转身就要跑。
“拦住她!”尚容欢一声低喝。
下一瞬,顾炎出手就扯住了尚明月的手腕。
尚容欢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领,“尚明月既然来了,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共同得到解救,所以,你要是不想死那就必须配合我。”
“你个废物,放开我……”尚明月挣扎着想要挣脱顾炎的手腕,心里满是绝望和崩溃。
她不要留在这里等死,都是这些该死的贱民。
只是顾炎的手和铁索似的锁着她的手腕,任凭她怎么也挣脱不开,急了眼的她利用尖利的指甲去挠顾炎。
然而任凭顾炎手背上有血珠沁出也不为所动,只紧抿着薄薄的唇,目光满是深沉的望着尚容欢。
尚容欢抬眸,“现在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虽然这种天花具有强烈的传染性,但控制得当,也不是没有法子,所以,现在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备药,消毒……”
可能是
她的神情太过淡然,顾炎渐渐地平静了些,他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很想问问她不怕死吗?
但他开口却道:“该如何做,王妃安排吧,属下定当全力配合!”
现在不听她的还能怎么样?
就如她说的那般,若是一旦上报,或是消息泄露出去,后果不可想象。
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也很有可能被放弃!
虽然上边早晚都会知道,可能为自己和大家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因为尚容欢所说的放弃,是代表着他们也会如难民那样被圈禁在这里自生自灭。
他不要紧,可家中还有卧病在榻的老母和妹妹需要他,多么的一针见血啊。
尚容欢暗暗呼出一口气,很好,她从开始便打的这个主意,搞定了顾炎后,她郑重的对顾炎道:“从现在起你安排人守好大门,只准进,不准出,所有的物资均由外面的人负责,这里只需接应。稍后燕王就会过来,外面就由王爷全权负责,我现在立即开方子,只希望外面不会蔓延……”
“属下明白了。”
待顾炎出去安排了,尚容欢这才开始打开药箱,里面有开方子专用的纸笔。
她的习惯是来源于师父,师父是个奇怪的人,也是个神奇的人,就如她用的笔都是木炭笔,远比毛笔来的要简单便捷,分外好用。
“尚容欢,你满意了?你怎么就那么恶毒,为了报复我
竟然这么害我。你明知道这些该死的贱民都有病,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我?”尚明月委坐在地上,双眼里满是仇恨的看着正在闷头写方子的尚容欢。
尚容欢充耳不闻,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抬起头,杏眸里满是冰冷,“贱民?出身能决定什么?你出身是高贵,可你品行低劣的连他们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吃的粮食就是你口中的贱民提供的,你穿的衣裳也是你口中的贱民的双手所织出来的。
他们靠自己的双手和劳动自给自足,就这一点,就比你五体不勤的废物要好太多。
尚明月你就算没有来这里,你在现场停留了那么久,该传染上也逃不掉。”
就在这时,顾炎站在了门口,恭谨的行礼,“禀王妃,王爷来了,被属下拦在了外头。”
明显的,顾炎的神情里对尚容欢多了一抹敬重,在举止上更多了恭谨。
只是尚容欢并未留意,而是立即起身想要除去。
然而,尚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