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把玩着手里的银针,漫不经心的一句。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在公报私仇,随即冷声道:“端王这是不是天理报应?就在几天前你还假公济私的做着损人利己的事,眼下这般,算不算现世报?所以说
人还是少做些灭绝人性的事,否则天理不容。”
若非燕君闲和燕淮书,她与善堂的难民早被活活烧死了,现在他生病了,就想舒坦?
想什么呢?
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燕云彻舔了舔干裂的唇,呵了声,“本王奉父皇的命行事罢了,你要真有能耐弑君去啊。”
回答他的是尚容欢手起针落,阴森的道:“我没能耐弑君,但我有法子治你!”
“嗯……”燕云彻身子霎时绷紧,双腿如两条直直的木棍般僵硬,有生以来头一次体验到这种铺天盖地剧痛。
他死死的咬着牙,额头和手臂等的青筋高高鼓起,可他却是狞笑的艰难的道:“怎么,恼羞成怒了,用,用这种法子折磨我?”
“是啊,你奈我何?你有本事别用我医治啊?”尚容欢脸上笑容愉悦,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燕云彻气了眼冒金星,落到她手里,拿她无可奈何。
就这样,燕云彻被折磨了三个日夜。
一直到三日后的下午,心腹韩雨走了进来,“回禀王爷,燕王殿下来了”
“本王没空。”燕云彻气哼哼的一句。
这几天他被折腾惨了,不能拿尚容欢如何,此时迁怒到燕君闲的身上了。
韩雨看了眼尚容欢,然后才小心的道:“是来找燕王妃的。”
尚容欢闻言起身就走。
“站住!”燕云彻突然一声冷喝。
尚容欢顿足回头,眸光不善,“这是你对皇嫂说话的态度吗?”
“你们退下。”燕云彻双眼满是阴鸷的盯着尚容欢,命令两名属下。
韩雨兄妹当即齐齐的退了出去。
燕云彻眯着眸道:“你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谊吗?”
不知怎么的,此时的他的心里竟莫名的多出了几分忐忑,怕她认下来。
尚容欢转过身,眸底一片沉静,“我对端王你该有什么情意?若说同门之宜,在你执意要放火的那天就没了,不是吗?”
说完,尚容欢转身便走。
“燕王到底哪里好,还是他许了你什么,让你对他这般死心塌地?”端王情急坐起身,“不,我说的是……”
已经走到门口的尚容欢闻言顿住脚微微侧头,“我高兴!”
“你,你真的要与我为敌是吗?”
回答他的是尚容欢头也不回的脚步。
尚容欢的步子很快,那天她从难民营离开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气燕君闲不信自己。
所以,她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可这几天在收拾端王的同时,她也反思了下,既然说好了要对燕君闲弥补亏欠的,那她就该拿出该有的姿态!
她欠他一条命,所以她没有资格来和他赌气!
然而,到了前厅的时候,发现尚明月竟然也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