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原本满心都在儿子身上,自己的王妃突然这么一闹腾,他又惊又怒又糊涂,此时听了燕王的话,原本想要上前的动作就顿住了,想要先看看情况再说。
其他人的目光来回的在齐王妃和尚容欢的身上扫视,没有贸然开口。
尚容欢目光如冰锥般盯着齐王妃,恨不得戳穿了她,“齐王妃,我与你无冤无仇平时又无来往,为何要害你儿子?你没有真凭实据休要空口白牙的攀扯我。”
她的心里头却像是燃起了一簇火焰,原本她还觉得不可能是齐王妃下的毒。
哪个母亲会伤害儿子来诬陷别人?
那么现在齐王妃的反应上看,她有八成把握是齐王妃自己做的局了。
试想,哪个母亲在儿子出现危急关头时,还能如此面面俱到?
重点是直指自己,这恰恰让让容欢肯定了是齐王妃自己!
至于她的意图不难猜,这是担心自己拿到了证据去皇帝那里告状,她来了个先发制人。
够狠,齐王妃竟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拿来做棋!
可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齐王妃的心狠手辣,令自己这次深陷这个麻烦的漩涡里。
齐王妃早就成竹在胸,红着眼睛脱口恨声道:“你的恶毒心思早已昭然若揭,你妒忌我儿得父皇喜欢,早存了
歹毒之心,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下手的机会了,一心只想让你儿子独占鳌头,燕王妃你还有何话说?”
她的神情里仿佛对她不共戴天似的,让人根本就难以怀疑是她一手做的局。
尚容欢怒极而笑,“齐王妃,这是你自己的恶意揣测和臆想,你当在场的这些爷们生不出儿子来怎么着?还独占鳌头,难道几位王爷以后生一个我都要灭一个不成?”
齐王妃当即咬牙切齿,“证据确凿……”
“都住嘴,你们当本宫死了不成?”贤妃不轻不重的一拍桌子。
空气里有那么片刻的凝固,贤妃冷冷的看向齐王妃道:“淮王所言不错,再是难过,再是心碎,也要顾忌你王妃的威仪和体统。”
“还有,现在榛儿要紧,待榛儿平安无虞了后,就算是本宫无能,还有陛下圣裁,你这般金刚怒目的有什么用?”
齐王妃抽噎着,“母妃教训的是,臣媳知错,只是母妃,不如大家都去外面吧,留在这里影响两位太医救治榛儿……”
说完,她痛哭失声,哭是真哭,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心急如焚。
一直没有找到赶这些人出去的借口,现在可以说正是时候,她好快些给儿子服下解药,省的儿子受罪。
她在知道药被尚容欢
收走后,首先担心尚容欢去皇上那里告状。
所以,做贼心虚的她先下手为强的给儿子下了药,立即便让自己的心腹去打点安排,才有了先发制人这一局。
端王听了半晌,看了半晌,眼里精光闪过,在齐王妃话音落下的瞬间接话道:“本王能理解齐王妃的心情,为母则刚,爱子心切,换做是谁遇到这种事,都难冷静下来,更何况害自己儿子的人就在眼前。”
七公主燕盈盈向来与端王关系亲厚,习惯性的一个鼻孔出气的,接着便道:“太过分了,大皇嫂怎能这般狠毒,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燕君闲眸光清寒的从二人的脸上扫过,淡淡开口,“大理寺审案也没有听一面之词的道理,你们别信口开河,只道听途说就断章取义!”
燕盈盈不敢看燕君闲的眼,嘟嘟嘴道:“那为何不说别人,只说大皇嫂啊,苍蝇不叮无缝蛋。”
“放肆。”燕君闲眸光一凛,“在哪里学的这些浑话?”
端王看着燕君闲的眼,顿时接话道:“燕王对七皇妹这般苛刻做什么?七皇妹话糙理不糙,却实是这个道理,可燕京人都知道燕王妃心狠,对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闻不问几年,对别人的孩子自然更没有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