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帝看着齐王妃的目光堪比外头的冰天冻地般的冰寒,他这半生来,经过了太多而阴谋诡计,哪里还用别人查看,以老二媳妇那闪烁的眼神,就能判断她的心虚了。
这个贱妇,她竟然连自己的亲子都拿来利用,简直罪该万死难恕其罪。
只是若将她做下的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必然成为皇室丑闻,为这么一个毒妇损皇室颜面,太过不值……
在场的几位王爷都已加冠,哪个没有七窍玲珑之心,所谓看破不说破,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多嘴被父皇迁怒。
唯一年岁稍小的也就是在场的七公主,不过她现在感觉一团迷糊了。
谁做了什么谁心中有数,齐王妃又惊又俱又心下慌乱,惶惶不安。
以前她对尚容欢是讨厌和妒忌,那么此时她对尚容欢生出了浓烈的怨毒恨意!
只是这些,她都深深地埋藏在了心里,面露悲戚道:“父皇,臣媳冤枉啊,榛儿是臣媳亲生,臣媳就算再是畜生也不会毒害自己的儿子啊。
燕王妃这话实在是太过诛心了,臣媳与燕王妃之前就有龃龉,她一直与臣媳较劲攀比。
尤其是宫门口处的时候,她还说齐王废物,无能,贪生怕死,关键时刻父皇您指望的只有她家燕王。”
“齐王
妃,你满口胡言……”尚容欢心中急跳不止,当即叩首道:“父皇明鉴,臣媳从未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请父皇明察。”
燕淮书紧接着道:“父皇,齐王妃开始就无凭无据,如今又……”
“齐王妃你接着说。”永泰帝的声音堪比外面呼号的寒风,格外的瘆人,“朕面前谁若再敢多嘴多舌,现在就去先帝的寝陵前跪着去。”
所有蠢蠢欲动要开口的人,均歇了这个念头,都了解当今皇帝的心性,从不容任何人违逆。
齐王妃心下大喜,慌乱尽去,越说越顺溜,快言快语如爆豆子般接着道:“现在整个燕京的百姓满口都说燕王夫妇是救世主,那些难民们只记得燕王夫妇,还说,燕王是嫡长子,儿子是嫡长孙。
让她就生出了别的心思,有次臣媳无意中还亲耳听她得意的说,她与她夫君燕王因上次的瘟疫之事,劳苦功高,她还说储君之位非她家燕王莫属!
所以,燕王妃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独占鳌头,可谓是心肠歹毒,父皇明鉴啊……”
“父皇,这些都是齐王妃的凭空捏造,请父皇明察。”尚容欢满心都是阴霾,仿佛从后背心上冒着丝丝的寒气。
这个齐王妃还真是个人物,自己儿子都那般了,她
不担心,反而一心想要置她与燕君闲于死地。
杀人诛心,她还真会利用皇帝的猜忌之心,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觊觎皇储之位。
不过也是,她给自己的儿子服了解药了,她定是以为药到病除了吧?
燕君闲神色从容镇定又坦然的跪在地上,“父皇明鉴,儿臣的王妃自小与皇妹们一起接受宫廷教养嬷嬷们以及太傅的严格教导,绝不会说出这种口无遮拦,轻浮之语!”
淮王那一向温暖的眸里多了一份焦灼,“父皇,咳咳,儿臣也相信皇嫂绝不会这般张扬,在外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语,反倒是齐王妃从开始到现在,明显是用心之险恶……”
齐王满面惶恐的当即跪地,“父皇,本王的王妃心性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她不会妄言。”现在不是查出谁是凶手主使的事了,若是一旦落实了这件事,那就代表着储君之位的觊觎。
在父皇眼中,远比谋害子孙来的要重的多。
端王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安王。
安王适时地接话道,“父皇,儿臣在外头也听到了不少齐王妃所说的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儿子一直没当回事……”
永泰帝阴沉沉的目光落在燕君闲的身上,这几个儿子中,长子足智多谋,就连他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