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燕君闲却面露几分不悦的斥着婢女道:“这点事都做不好,还不快带淮王更衣去……”
可燕君闲却远没有表面这般淡定如斯,手心里骨肉匀称,纤细软腻的触感令他有些陌生,又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无碍……”燕淮书摆手道。
婢女却连声应诺着,“淮王殿下,请随婢子来。”
燕淮书月白色的前襟上洒了不少汤汁,实在有些不雅,他抬眸,见燕君闲和尚容欢两个人相握在一起的手,抿了下嘴角,感觉自己在这里的确多余,对二人颔首下,“你们先用……”
待人一走,不等尚容欢挣开,燕君闲便已自自然的放开了她。
只是手心里却仿佛依旧残留着属于她的细腻触感,令他心若镜湖起微波,难以平静。
“王爷,这般惺惺作态有意思吗?”尚容欢斜睨着燕君闲。
燕君闲好整以暇,端起桌上的酒盏,慢条斯理的轻抿了一口,回看着她,理所当然的道:“你觉得这是惺惺作态吗?”
此时他的眸里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诸般情绪?
有的不过是淡然如水。
好像之前她看到的都是她自己的幻觉和臆想。
对上他那双狭长的若冰雪般的凤眸,几乎突然的,尚容欢意识到了什么,他是在用言行告诉她,让她注意分寸吗?
突然,她心里多了一股气恼:“就算是我想多了,那王爷若想
在外人面前做出我们琴瑟和鸣,伉俪情深的一面,至少提前和我说一下吧?”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管对王妃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他的声音冰冰凉凉的,“本王以为你早有这个觉悟,难道还需要本王提醒王妃吗?”
不等尚容欢开口,他眯眸,眸里多出了一抹危险,“只是,王妃似乎非常抗拒本王?
本王倒是想问问王妃,你与本王貌合神离,没有尽到一天燕王妃的职责这都罢了。
怎么,在那些对王妃心存他念之人的面前,难道王妃是觉得本王应该成全你们才对吗?”
他一口一个王妃,证实了尚容欢刚刚的猜测,可她感觉冤枉死了,腾地一下站起,“王爷浑说什么?你明知以前我与淮书只是好友,何必给我扣莫须有的罪名……”
他怎么就扯到她与淮书的身上了?
燕君闲唇角微勾了下,弧度优美,却带了几分嘲弄,真的是莫须有吗?
也许吧。
呵……也是,她心念另有其人,自然不愿承认。
燕君闲执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慢条斯理的放下,淡淡的说道:“王妃这么激动做什么?心虚吗?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以前,如今的你是燕王妃。”
一瞬间,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犹如实质,令尚容欢有些狼狈的撇开眼,脚趾微动,原本想走的。
可若现在离席,没准儿他还得以为她是去找
燕淮书呢。
心里骂了句狗男人,顿时憋屈的坐了回去,只是燕淮书怎么还不回来?
与此同时。
燕淮书刚刚在客房里换好了衣衫,正要原路返回。
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声响。
他转头看去,一袭紫衣女子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月侧妃?”
尚明月妆容精致,一袭紫衣华服光鲜亮丽,衬的她明艳动人,娇媚却又不失雍容。
“明月见过淮王。”尚明月声音娇柔似水,纤细的腰身柔柔一福。
她其实已经等候片刻了,直到淮王换好了衣裳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她才掐准了点儿进来。
制造成两个人的意外偶遇。
只是在燕淮书刚刚那蓦然回首间,让她顿时想起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份孤高清冷,仙姿灵秀,令人为之心生向往……
燕淮书见她的美眸大胆的直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