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听着齐王妃的话,双手和额头的青筋都直跳,感觉二皇嫂说的没错。
那个女人有多目中无人,他以前是见识过的。
明月没少在背地里哭泣,有时候觉得他和明月有同命相连之感。
齐王妃见此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又深深地叹息了声,“你说你也是,可惜了今晚,你若再坚持挟持淳儿一下,尚容欢说不定就将明月给交出来了,好好的一个机会,你就这么放弃了,真是白瞎了。”
说完,齐王妃又安抚了安王几句,“行了,我也得回去了,出来太久不好,你在这里也别坐的太久了,仔细被冻生病了,早些回府吧啊。”
说完,齐王妃拍了拍安王的肩头起身走了。
只是安王并未看到齐王妃那眼神里满满的怨毒和狠辣:“安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她的儿子毁了,尚容欢,你的儿子也别想好,形单影只,不如患难与共来的好啊。
留下的安王却陷入了沉思中,难道齐王妃也觉得明月在尚容欢的手里?
他这段时间找遍了大街小巷,可都没有明月的消息。
随之他痛苦的抱住了头,发出了懊悔至极的呜咽,他真是没用啊,若是自己对淳儿不放松,尚容欢一定会松口的。
她当时有说,什么都好商量的,那明月就一定是在她手上。
证明尚容欢的心已经松动了啊,只要再坚持一下下,他就能救出明月了……
可安王心心念念的尚明月
还真的就没有在尚容欢的手里。
很多时候,命运的齿轮不是说扭转就可以扭转的。
此时谁也不知道,被人找疯了的尚明月,她就在宫里。
兜兜转转,尚明月依旧以不同的方式走上了她命运的轨迹,而且做的活计,算是她的老本行了,净香苑!
净香苑是各宫存放便溺用具之地,位置在皇宫的最后面,靠墙边一处偏僻的宫苑里。
在这里的宫人全是一些犯了错的宫人,被贬到这里成了这里的净奴,若没有什么意外,基本上是用无翻身之日,在净苑里到死了。
宫中的妃嫔等主位众多,分给各宫的宫人加起更多。
宫娥和太监的便盆等一应用物也在净香苑里面。
净香苑里的净奴也分三六九等,区别在与洗刷宫妃的恭桶和洗刷宫人的便盆的区别。
而尚明月现在恰恰做的就是每天要洗刷宫人的便盆。
洗干净之后要熏的没有异味,然后再将那一根根沾了污秽的竹片清洗干净,然后再进行晾晒。
一旦被净司监的总管太监检查出洗不干净,还要挨揍。
尚明月就算是在燕王府有洗过马桶的经验,可面对如山般能将她埋起来的竹片,她恨不得想一头碰死自己。
后来,她奇迹般的发现,在她怀着对尚容欢那满腔的仇恨坚持下来后,竟然渐渐地习惯了。
此时,夜色深寒中,尚明月就站在院子里,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宫奴服,单薄又不起眼。
头上只戴了一支木簪,可她瘦下来的五官却越发娇美动人的令这一方天地都黯然失色了。
尚明月遥遥望着灯火通明的前方,正是永和宫的方向,整个人如木雕一般。
“怎么,不累吗?在看什么?”
温柔的男子声音自身后传来,尚明月不转头都知道是谁,她唇角轻轻的勾起:“累啊,但我要好好的感受着我现在的一切,才能更加刻骨铭心啊。”
当日就是这个男人,不,他不算是男人了。
就是未末将自己带进了这里,当时她还以为未末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感情也是这里的宫奴管事。
他有休沐的时间,他偶尔能出去看看外面的天。
当日他问过她,要在外面做一条人人喊打,四处逃窜的丧家之犬,还是要跟着他博一回。
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