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剁了燕承安的心都有,“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拿什么交给你?”
燕承安顿时狞笑了起来,“看来皇嫂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情了。”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而又残忍的笑意,握着淳儿脖颈的手指逐渐收拢。
“燕承安!”尚容欢大喝一声,心中生出恐慌,面上却是狠戾如刀,“若我淳儿有个好歹,我定让你……”
“让我什么?我既然这么做了,还在乎生死?哈哈……”燕承安有恃无恐般带着嘲弄的笑了起来,“再问你啊……”
就在燕承安的话还未说完时,两枚棋子追风逐月般先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直奔燕承安的手腕。
燕承安只感觉手腕传来一阵痛麻,本能的松开了淳儿。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随之他眼前一花,怀里就是一空。
等他再看的时候,尚容欢已经将小淳儿夺走了,连忙往后退去。
“淳儿,淳儿,你不要吓母妃……”尚容欢的声音颤抖的有些破碎。
想给儿子把脉,可她的手都是颤抖的,心里自责到无以复加,泪水汹涌而出,她将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燕承安面容扭曲
,上前要去抢淳儿,“你敢……”
就在他还未挨到淳儿的衣角时……
眼前有道人影一晃,还不待燕承安看清楚是谁时,便被来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啊——”燕承安惨叫一声。
他的身子重重的摔在破榻上,木榻碎裂,他被掩埋在碎木屑中,弥漫而起的厚重的尘土将他淹没其中。
燕君闲一身萧杀的站在他的面前,眸光冰寒刺骨,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般的看着尘埃中的燕承安。
声音如凝着冰雪,“燕承安你有任何不满,直接找本王就是,你一次两次的拿个孩子作筏子,你还是个男人吗?”
极致窒息的痛苦令燕承安顾不得身上带来的疼痛,双眼直冒金星,挣扎着想要摆脱窒息。
然而,燕君闲眼中闪过杀意,“你该死。”
就在他手上准备用力的瞬间,突然谢恒从外面扑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王爷,王爷息怒,他不能死!”
谢恒依旧是一身布袍,面色却极其的凝重,“王爷,他活着,陛下自会惩治他,可他若死了,那就成了您的错,为他不值得!”
燕君闲眸里风云变幻,片刻,猛然甩开了燕承安……
“咳咳咳…
…”
一得自由,燕承安趴在地上,大力的咳嗽了起来,心中生出了几分惊惧,刚刚他离死亡那么近。
而燕君闲却走到尚容欢的跟前,“儿子如何?”
“受到严重的惊吓,现在昏迷,我已经为儿子施过针了,具体如何,还得等儿子醒来后才下定论。”
尚容欢说着,将儿子交给了燕君闲。
她却缓缓地一步步走向燕承安,双眼里翻涌着滔天怒焰,随手捡起一截木棒,木棒拖在地上划出嗤嗤拉拉的刺耳声音。
安王心惊肉跳,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后背也不知是不是破了,还是吓得,竟然没有起来,只余眼神的惊悚。
一旁的谢恒有些紧张,“王爷……”
他希望让自家王爷出口阻拦一下王妃。
他真担心王妃会一瞬间敲碎安王的脑袋上,那事情就严重了,皇上那里可就不好交代了。
然而燕君闲却神色淡淡的,丝毫没有想阻止的意思。
自作孽不可活,他不能动手,但他媳妇却可以,就是到了父皇那里,父皇也说不出什么来。
其实燕君闲更相信尚容欢会知道轻重。
可并不代表谢恒会知道。
突然听到棍棒砸在人身上沉闷声
,谢恒心惊的转头,看到自家王妃已经抡着棍棒正往安王的身上招呼。
安王开始还想冲冲硬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