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流传了千年的大门派,这护山大阵的确非同小可,居然能将老夫的攻击吞噬其中,不过嘛,老夫倒要瞧瞧,这阵法失去了元婴期强者的主持,还能坚持到几时。”云穹上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右手轻轻一挥,指向悬浮于半空中的巨鼎,手指翻飞间,变化着繁复的法决。
巨鼎周身随即泛起层层波澜,宛如被赋予了生命,再次以雷霆万钧之势砸落而下。
那位身形佝偻的老者目睹此景,脸色骤变,他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翠影峰的石台之上,盘坐在八块青岗巨石围绕的阵位上。
他双手快速捏动着法印,动作娴熟而有力,其他几位同门见状,也纷纷赶来,各自找好位置坐下,开始配合老者共同维持阵法。
就在此刻,巨鼎如同泰山压顶般轰然落下,光幕上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激起一圈圈扩散的涟漪,勉强抵挡住了这恐怖的攻击。
然而,另外三块青岗巨石之上却空无一人,并非是他们不愿参与,而是实力不足以支撑如此强大的阵法。
掌门静虚真人,虽然已是金丹初期的修为,但此刻他与其他金丹期乃至筑基期的长老们一样,面容愁苦,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静虚,速去与其他长老一起掩护弟子们下山!我青鸾派……恐怕已是危在旦夕……”鹤发童颜的妇人突然大声喝道,她手中的法印不断变换,全神贯注地维持着阵法的运转。
静虚真人闻言,身形猛地一震,他迅速回过神来,与其他长老一同冲出,穿过那座古朴的拱桥,向青鸾派的各处飞去,准备组织弟子们撤离。
“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云穹上人冷哼一声,他手中的法印再次变换,张口吐出一口精纯的元婴之气。
顿时,那巨鼎仿佛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猛地一颤,体积迅速膨胀,足足有原来的十倍之大!它遮天蔽日,犹如一座小山般狠狠地砸下。
伴随着轰然巨响,八块青岗巨石剧烈颤抖起来,其中一块更是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盘坐在上的那位祖师级的中年人脸色惨白,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一歪,重重地倒在地上。他体内的经脉已被剑气彻底斩碎,生命之火在迅速熄灭。
“嗯?倒有几分意思。给老夫破!”云穹上人冷冷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中年人,他沉吟片刻后,手中法印变化得更快了。他操纵着巨鼎不断地砸下,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一般。
四周的村子、镇子、县城内的老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纷纷躲在屋内不敢出门。
偶尔有几个胆大的,透过窗户的缝隙偷偷向外张望,只见一个巨大的鼎影悬浮在半空中,不断地下落又升起。他们吓得连忙跪地磕头,祈求仙人们保佑。
又一个青岗巨石开始发颤,紧接着,又一个中年人应声倒地。他与第一个倒下的中年人一样,体内的经脉也被剑气绞得支离破碎。
云穹上人眼神微眯,他祭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宝剑。宝剑的剑身被一张张黄符紧紧遮盖着,他双手快速变换着印决,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双手交错的瞬间变化,剑身猛地一颤,从黄纸下飘出一滴黑红的血液。这血液一出现,便如同洪水般肆虐开来,疯狂地冲向光幕。
“破!”云穹上人低喝一声,巨鼎如同洪流中的巨石一般冲刷着血海,再次轰然砸下!
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光幕上终于出现了一道道网状的裂口。这些裂口如同蜘蛛网般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又有两个青岗巨石震颤,那鹤发童颜的妇人还有最后一中年人均从上面倒下。
此时,五名金丹期后期的祖师已经死的剩下最后一个,身体佝偻的老者,眼中充斥着血丝,嘴角一口鲜血溢出,八座青岗巨石,发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