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场,心肝之类的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赵谌轻声安慰着朱琏,他前世家庭也算幸福,父母慈爱,不过在他十多岁那年却先后生病去世,他一个人在军营里打拼,对这种家庭的温暖,赵谌也是相当渴望。
所以对朱琏不断的询问,也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而是耐心的回答,拣一路上看到的好玩事件说给朱琏听,对战场上的事情却是轻描淡写。
朱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养在深闺,实在没什么见识,听儿子说得神奇,也逐渐的入了神。
和儿子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朱琏知道父子有大事要谈,当下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换来宫女,服侍自己回后宫。
等朱琏离开之后,父子间的聊天,才开始真正的深入。
听赵桓说了最近的事情之后,赵谌不由冷笑了起来。
“父皇现在知道了吧?满朝公卿,想的都是自己的私事,如李纲者能有几人?太上皇在位二十五年,任用小人,对忠良动辄贬往远方,以至于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不管是议和,还是提议父皇也逃离汴梁,想的都是自家之事,浑然不顾国家!”
听着儿子这么怒斥庙堂衮衮诸公,赵桓也只能叹息。
这不到一个月的皇帝,已经做得他心力憔悴,他想抵抗,可是除了李纲,就没几个支持他的,反而天天在后面扯后腿,一个劲要他和金人求和……
看看金人那都是什么要求!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五百万两金五千万两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感觉,可是在清点国库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
还好,本来就没打算谈,也算是了解了金人的狼子野心了!
不过儿子这话说得真是有文采,尤其是那四句……
“父皇不用忧心,儿臣此次出去,也知道了,庙堂上虽然大多都是太上皇期间所用的奸人、小人,可是在地方官吏中,却有颇多有才能又忠义之士,李纲就是一个例子,还有守真定的刘韐、守中山的陈遘、守河间的詹度,此辈都是忠于国家又有能力之人,虽然年纪都不小了,然而既然有此三公在,还担心地方没有忠臣能臣吗?”赵谌道。
“吾儿说得不错,待金人退后,朕会行文天下,让有德官员进京述职,朕量才而用。”赵桓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