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后,荀歆又装模作样地查了好几个与王复有关的案犯的监,一直拖了半个时辰,才返回荀府。
他是从正门进去的,路过东院的时候,却看见东院的门上,上了四把锁,看来,现在是轮到荀子敬和江蓉怕他了。
荀歆笑着摇了摇,回到西院,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返回顺心园。
陶正果然来了,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破门而入,而是礼貌地等在门外。
“陶郎,既然来了,何不先进去坐?”
“陶某其实也是个书生,视‘礼’如命。”陶正笑道。
荀歆耸了耸肩:“消息,可听到了?”
“听到了,今天一早走的,很是安详,没哭,也没闹。”陶正手脚并用地说道,那神态,仿佛是在向人炫耀,自己的谋划,有多么天衣无缝。
“因为他昨天,便将想说的话,都告诉我了。”荀歆淡淡道。
“什么?”陶正登时石化,片刻后,才笑道,“无碍,无碍。这人嘛,临死之前,总是有想说的话,不奇怪,不奇怪。”
“卫慈。”荀歆道。
他现在不怕陶正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卫慈的事,只怕陶正真的不知道,继而算计他!
“王复告诉你的?”陶正猛地转身,握紧拳头问道。
“进屋喝杯茶吧。”荀歆推开了房门。
“呵呵,好。”陶正咬牙铁齿道。
两人刚进门,耳边就响起女子的尖叫:“啊~”
陶正一抬头,就看见躺在床上,正极力蠕动着身躯,想将自己的脸埋在被褥里的冯琪。
“哇,荀公子,没想到,你还好这口啊?”
“左武卫大将军卫慈……”
“哎哎哎,嘘~嘘!”陶正大骇,慌忙阻止荀歆。
“我就是想让更多人知道,都有哪些人,投靠了江夏王。”荀歆笑道。
“荀兄,开个价吧。”陶正板起脸道。
“我恨江武,你们帮我解决了他。”荀歆道。
“荀公子,江武再如何,也是江侍郎的侄儿。”陶正没好气地瞪着荀歆。
“对江夏王而言,一个卫慈,也算不得什么。”荀歆笑道。
陶正的脸,一阵青,一阵紫,但他终究还是没敢反驳荀歆,哪怕只有一句。
“我们只能让江武入狱,至于让他死,只能说,尽力。”
“那就有劳陶郎了。”荀歆起身,郑重一礼道。
陶正却只觉得,荀歆格外地欠揍,但偏偏,他自知打不过荀歆,所以拿他,毫无办法!
“两天,我等陶郎的好消息。”荀歆笑道。
“你……好!两天!”陶正心境平和地离开了顺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