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这次加多一点。”
乳钵里色粉被温水冲击起来,悬浮在水中,水变成了蓝色,李科顺势用杵在乳钵中研磨旋转了几圈让底部的沉粉翻涌起来,水变得更蓝了。
接着,李科快速将水倒入一边的大盆里,让乳钵里留下一层不能被水带走的较粗较重的粉粒。
重复以上加水研磨,再倒水的步骤。
一个时辰过去了,乳钵像被洗得干干净净,半粒色粉都没有,再等那一大盆浅蓝的水沉淀变清,盆底下就积了一层细腻蓝的发紫的极细的粉末了。
李科感觉手酸头晕,这一个时辰不是那么好坐的,还一直弯着腰。
李科接着将盆中的水倒干净,梅玲玲不禁发出惊叹。
李科得意地笑着,然后将黏糊糊的色粉刮倒在一个陶罐中,而陶罐下则烧了一个小火炉,火焰不停地舔着陶罐底。
梅玲玲则按照李科的吩咐,将色粉炒干,而李科则是取出一包软而油腻的松脂来将其加热成液态油状。
之后便是制作真正的油画颜料了。
李科将干燥的再细化的色粉倒入乳钵中,再掺入融化的松脂油,接着便用钵杵来回顺逆时针研磨,使色粉和油料充分混合,也使得色粉更加细腻。
这样的混合研磨再加上李科制作的量不少,他又整整磨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
最后李科手拿窄而细的刮刀,将乳钵中的深邃洁净的蓝色软膏刮进一个他从市场买来的陶瓷香盒里,再用蜡封住开口一圈避免空气进去。
大功告成!
“大功告成!”李科疲惫的伸伸僵硬的臂膀感叹着。
看天色也是近日落了。
“少爷,快来喝些粥吧,我把中午没吃完的菜啊肉啊煮了一锅咸粥呢。”梅玲玲蹲在院角利用烧起来的火炉煮着粥。
看着杂物屋子里还没做完的色粉,李科叹着气无奈地摇摇头,急也没办法,慢慢来吧。
“小屋里的那些色粉都要弄完呀?”梅玲玲递上一碗吹凉的粥。
李科美美地大喝一口,好香,赞道:“玲玲好手艺呀!”
“是的,不过不着急,你也看了做起来有多麻烦和难搞,多亏有你在,要不还要更慢。”
傍晚的霞光飞上梅玲玲的脸。
她轻声道:“我都没帮多少忙呢,都是少爷你在忙活。”
李科摇摇头,道:“一个人往往需要的并不是真的帮助,只是一个陪伴和支持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