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混沌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碎片,走马灯。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一穿着白衬衫面容姣好的女子礼貌的将一叠厚厚的作品集推走:“对不起,李先生,你的画不适合我们的展览。”
这是李科寻找的第二十三家,他都被无情的拒绝了,身后他隐约的听到屋内工作人员的嗤笑声,什么小有名气的画家,不过是江郎才尽,老古板了,不会变通,现在这个时代需要的是流量
一间阴暗的房间,粗大的铁链和刑具挂满了墙面,墙角下燃烧着一盆噼里啪啦燃烧着冒着火星,一根烙铁在里面发红,滋滋作响。
屋室中央,摆着一张伤痕累累的冰冷的刑椅,其上囚禁着李科那疲惫不堪的身躯。
他的衣物变得支离破碎,血迹斑驳地交织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凌乱而又长的头发宛如秋日里凋零的藤蔓,无力地垂挂在他消瘦的双腿上。苍白的手则被牢牢束缚在刑椅两侧冰冷的木架上,让李科动弹不得,
一桶清水骤然倾泻,哗啦声中,毫不留情地浇湿了李科的头顶,水珠沿着他的发梢滑落,滴答作响,李科受冷水一激,张开嘴醒来。
抬眼一看,是一女子站在眼前。
“昨天那个宋飞打了一天,现在换作你了?”
李科身体恢复的异常快,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在身上,自从上两次挨打后,他就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特殊,难道这是穿越而来的金手指?李科不禁猜测到。
“来吧,使劲,换成你这个美人来打我,我倒是有福可享了!”
宫素然今日换上了轻便的便装,黑发高高束起,宽松的衣服也丝毫未减她身姿的曼妙,那曲线玲珑。
但她却一直站着不动,看着李科,黑色的眸子看不出是喜是忧。
李科见她一直没有动作,抬头问道:“怎么了,宫姑娘?不来吗?”
这句话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让宫素然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绯红,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轻咬下唇,她伸手从旁侧的桌上抓起一条鞭子,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阵急促的风声,毫不留情地挥向了李科的腿。
力道之大,让空气都为之一震。
李科紧咬着牙关,硬生生地承受下了那一记鞭挞。鞭影落处,腿上瞬间燃起一股锥心之痛,直教他心脏猛地一搐,浑身上下瞬间被细密的汗珠所浸透。
李科紧闭双眸,心中暗自准备着迎接即将到来的又一记鞭挞,却不料,耳畔竟响起了鞭子掷落地面的清脆声响。
宫素然的声音,冷冽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响起:“你,可以离去了。童贯童供奉已为你担保,确保你能安然抵达京城,接受我皇城司的进一步审讯。”
“你可否透露一二,究竟是谁请的童供奉担保?难道是庄云?”我轻声问道,心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庄云?不是他。此人胆大包天,与皇城司的爪牙在街头公然厮杀,还致使我方三人负伤,此刻已成了朝廷缉拿的要犯,通缉之令,想必已传遍大街小巷。”宫素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愤怒。
“那他现在人被抓住了吗?”
“不,他同样受了伤,此刻正身处逃亡之中。”
李科微微舒展了紧绷的身躯,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庄云不仅冒险前来为他传递紧急的消息,还将自己置于了通缉的险境,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但一个疑云却悄然飞上李科的心头,一开始自己担心追捕之人是杭州府衙的人而不敢回去府衙求救,现在倒是童贯担保住了自己,那又是谁写下纸条让庄云来救自己的?
宫素然走上前来,几下将束缚李科的绳索解开,道:“你走吧。”
李科只觉周身一轻,久久束缚枷锁骤然卸去,紧绷的肌肉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让他半跪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