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是这么想。
可是真看到苏染汐大摇大摆地离开,不留一丝留恋,夏凛枭那张俊脸还是黑透了。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脾气真够大的!
他不过合情合理地问两句,没用酷刑更没下死手。
她倒是比自己这个受害者还要激动!
忍着剧痛放了信号弹和联络信鸽,夏凛枭双手一撑,借着内力飞回床上。
因为重伤没掌握好准头,身体狠狠撞在了床檐上,疼得头冒冷汗。
该死的!
他失忆的时候到底干了什么?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每当他感觉自己快找到了失忆的钥匙,就有人把锁给换了!
害的他每每醒来,总是面临不同的危机和乱子。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行!
解决岭北之危后,他必须查清失忆背后的真相。
至于苏染汐……
这帮土匪既然不是单打独斗,背后一定有一条完整的利益链。
这一次他们没有按时完成任务回去,刚刚还有两个跳梁小丑逃跑了,很快幕后之人就会派来死士追杀。
苏染汐杀了那么多土匪再独身离开,必然危机重重
那些死士比皇后的杀手更凶残狠辣百倍!
苏染汐就算有些小聪明小手段,也经不住这样的追杀。
小命堪忧!
不过——
是她自己非要走的。
回头死在外头,也怪不得他见死不救。
夏凛枭正要打坐调息伤势,床底下突然有了窸窸簌簌的小动静。
一睁眼,胆战心惊的老妇抱着昏迷的孙儿爬出来。
刚对上夏凛枭冰冷的眸子,老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别,别杀俺!俺是村子里的人,就住在隔壁!土匪杀来了,是神医让俺躲在这里的,俺……俺没有偷听。”
夏凛枭眸色一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和生活痕迹。
不止有苏染汐的,还有男人留下的痕迹。
想到苏染汐刚刚说的话,他不禁皱眉:“苏……我们来这里多久了?你……见过我?”
“俺……公子和神医刚来的时候,戴着面具,俺也是今天偶然撞见恁昏迷时候的真面目。”老妇刚刚吓得半死,其实没听清楚这位俊美公子爷和神医吵些什么。
但是想到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她难免为女子抱不平,“公子啊,恁是不是受了伤,给脑子撞坏了?”
夏凛枭一个冰冷的眼神,给老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声道歉:“俺不是骂你,就是奇怪!”
“恁和恁家娘子刚来俺们村的时候,俩人骑着一匹威风大马,有说有笑,一看就是刚成亲的甜蜜小两口,恩爱得不行,可把我们这些乡下人羡慕坏了。”
“头先恁家娘子受了伤,那胳膊上还烧坏了皮,恁急得哟,家家户户敲门借米借药,没日没夜地照顾媳妇儿,一看就是个好男人。”
夏凛枭顿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黑。
苏染汐和他?
恩爱小两口?
怎么可能!
老妇低着头絮叨,没看出来他的面色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公子咋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俺是亲眼见着恁娘子没日没夜地守着你照顾,没药了还得自个儿上山去采,哪回不是刮了一身伤口回来?”
“刚才土匪杀来了,村子里死了好些人,我听着不少小姑娘都给那些天杀的糟蹋了,心揪得哟。”
“神医长得恁漂亮,胆子大还讲义气,怕那些人进来伤着恁个昏迷不醒的,就拿着银子跑出去把人引开了!那么多土匪,凶神恶煞的,一不小心可是连命都没了。”
老妇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恁不心疼就算了,咋还跟人吵架嘞?”
“不可能!”夏凛枭下意识低斥一声,掌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