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那女尸只是大丰商队一个章姓掌柜的小妾,和这人之前并不认识。”
“禽兽啊!”
“不过那小妾的坠马有些蹊跷,应该是那章姓掌柜的大妇派人暗中做了手脚。”
“那章姓掌柜的大妇和许推背有无瓜葛?”
“这属下倒是没来得及查。”
“再去查!等等,再找一个人暗中盯着许推背。”
“属下明白。”
面对裴云蕖的这种要求,她的一众部下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反正都是陪着二小姐疯,而且查这种事情也的确比查那什么谢氏啊,突厥人啊也好玩多了,也安全多了。
等到这几个善解人意的部下都出去忙了之后,裴云蕖才突然想到自己居然把顾十五一群人排在了这个胖子的后面。
按照彭青山之前传递过来的消息,就算顾十五和那个大剑师还没有到黑沙瓦,那阴山一窝蜂其余的那些人,也应该差不多到了黑沙瓦了。
这些人一共十几匹马,带的行李又不少,该不会一时半会想不到合适办法进黑沙瓦?
她这样的想法不无道理。
大唐自立国开始虽说一直秉承着兼容并收的原则,但对于所有进入大唐的人员,却始终有着严苛的审查制度。
在皇帝看来,虽然对于外邦蛮夷也爱之如一,也需要给予他们在大唐安身立命的相对公平的通道,但那些不守规矩的老鼠屎,却绝对要剔除出去。
长安的权贵对于各州县地方官员的监察也是相当严苛的,地方官员对于外邦人员也始终保持着密切关注,那些人除了带来不安定的因素之外,和他们接触或许也能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利益。
寻常州县如此,大唐的边城自然更加严苛。
许多禁止民间交易的货品如果进入大唐境内流通,那一定会追查到最初的来源,所有连带的官员都会被问责。
那些厉害的武人要偷偷溜进一座城不是什么难事,但要带着一堆战马和行李入城却有些难度,尤其现在的黑沙瓦战马交割在即,有许多长安官员到了的情况之下,盘查会越发的严格。
裴云蕖觉得换做自己,也的确很难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马和行李安顿在别处,轻装入城。
陈屠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在他看来,把行李放在龙头坎、苦沙营一带是最好的选择,但那天晚上他眼睛看不清东西,一碗药汤灌下去之后,他却想到自己真的是有点蠢。
顾留白并不是人到了黑沙瓦,办了个事情就走了,而是要将这些家当带去关内,甚至带去长安。
那如果过不了黑沙瓦,过不了阳关,这些行李放在龙头坎那边有什么意义?
药汤是晚上喝的,他眼睛是第二天清晨好的。
接下来他就看到了前来接头的贺火罗。
贺火罗依旧是穿着那件窄袖大翻领的羊皮袄子,也不知道晚上他是在哪过夜的,一大早就牵着一匹马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看着他扎在腰间束带里的空荡荡的右袖管,陈屠路上忍不住就想打探他这条右臂和满脸的伤疤是怎么回事,但贺火罗却和胡老三一样木讷,和阴十娘一样高冷。
试探了好多次,贺火罗就告诉他是被狼咬的,然后就什么都不多说了。
他们比裴云蕖早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到的黑沙瓦城门口,只不过裴云蕖走的是有许推背在晒太阳的东门,而他们走的是北门。
东门走的大多数是有些背景的商队,北门走的大多都是牲畜和牧民,小商队。
道上全是没冲洗的牛粪马粪不说,城门查验的那些老军态度也是更为恶劣。
贺火罗带着陈屠等人刚到就看到四个老军在殴打一个不太懂事的商队首领。
那人是从东边被赶过来的,窝了一肚子火,在这边争吵了几句,忍不住问候了一个军士的老娘,然后就被按在地上的牛粪马粪上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