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瀚庭老谋深算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光色。
傻子,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打板子?太轻了!
老夫出手就要至你于死地。
盛武帝皱眉,威严道:“爱卿所言三个理由,细细讲来。”
容瀚庭手捧玉圭,大声道:“第一,六殿下也到就藩年龄了,按祖训是要给他封王的。”
“第二,六殿下自己就有当藩王的想法,想当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何不成全他呢?”
“第三,六殿下病情反复无常,今天打的是皇兄,明天很可能打父皇,留在宫中也是隐患啊。”
三条理由一出口,瑾妃便松了口气。
怪不得大哥突然改了口风,原来是在捧杀。
大哥是镇国公,想必盛武帝会听的。
敢打我的渊儿,非要让你这傻子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虞策内心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给他竖大拇指,虽然知道你在捧杀我,但捧得好,到位。
老贼,你这波神助攻啊。
可没想到,这时户部尚书站了出来。
他拱手对盛武帝说道:“圣上,臣有一言,六殿下有疯病,还不足以就藩。”
虞策看了过去,户部尚书是个小老头儿,五十多岁,看起来一身正气。
此人是朝中难得的中立派,没有接受任何一位藩王的拉拢。
户部尚书这个官职,也是管国库的。
官职比镇国公低一级,但权力不小。
在虞策印象中他人缘很差,因为总是心直口快,不懂阿谀奉承,有时候会让盛武帝很没面子。
虞策强忍着上去暴打他的冲动,你说你好好的跳出来干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容瀚庭气势十足,继续道:“六殿下虽然脑子不好,但天生神力,是个当猛将的苗子,如何不能就藩?”
“让他去封地吃吃苦,也算是一种惩戒,说不定吃苦磨炼他反而成熟了,这两全其美。”
容瀚庭说话时昂首挺胸,志在必得。
众官员也纷纷帮腔。
“是啊,为了皇宫安宁,就让六殿下去就藩吧。”
“今天他都敢打皇兄,以后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就让他去封地折腾吧。”
“臣附议…吃些苦有助于成长。”
虞策盯着他们,目光又转到户部尚书的身上……果真是人缘差啊,你看容瀚庭一说话大堆人帮。
你呢,孤立无援。
“镇国公所言极是,就藩是最好选择。”
“户部尚书,你还有什么可反驳?”
盛武帝威严喝问。
虞策看见,他的脸上竟出现一抹轻松的微笑,仿佛心里的什么枷锁被扯掉了。
原来如此。
盛武帝其实也很烦这个傻儿子,也想过把他扔出去,但又觉得始终是自己的血脉,一直举棋不定。
镇国公力陈三大理由,这彻底打破了盛武帝的犹豫,让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
“臣……没有了。”
户部尚书碰了一鼻子灰,自知不是容瀚庭的对手,便也不再揪着不放,乖乖退回位置。
容瀚庭心里得意,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心思一转,毒计涌上。
他笑眯眯地走到虞策面前,和声问道:“六殿下,您想不想娶媳妇儿?”
虞策不知道这老贼打什么算盘,但肯定没憋好屁,不过为了稳住傻子人设,不叫他看出端倪,虞策故意回答道:“媳妇儿是什么东西啊?好吃嘛,我要吃我要吃。”
容瀚庭笑道:“不止好吃,还好用呢。”
说完,他忽然向盛武帝躬身道:“圣上,臣久闻户部尚书丁大人有一女,拜师天下第一名医门下,学得济世救人之术。”
“此女医术远胜太医,若嫁给六殿下,不光能照顾他衣食起居,更能贴身治病,说不定过几年,六殿下疯病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