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阳巨长刀一抖,斜眼看向丁苼婉,冷哼道:
“你的意思是,我家王爷本意是切磋,以武会友,却被打成这样,反而是他活该了?”
丁苼婉面色微变,还欲再说,却被丁文远拉住,一旁的阎震魁投来怒色。
他真是恨不得一巴掌上去抽歪你的嘴。
好不容易才捂住这把火,你别跟我又整得烧起来,到时候我要死,就先掐死你。
虞策将这些好戏看在眼里,心中对铁阳巨的表现打了满分,他真不愧是自己的护卫。
处处都在维护他的尊严,这很好。
“算了,算了,我都说没事了。”
虞策摆摆手,又跟铁阳巨说话:“我还是回去跟你学角力吧,不在这里玩了。”
说着,虞策便拉起丁白芷的手。
“跟我回去吧。”
丁白芷有些不自然,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拉着手,她小声说道:“我…去收拾一下衣裳。”
虞策摇头,道:“不用了,王府什么都有。”
说完便拉着她走了。
铁阳巨收刀入鞘,冷冷瞪了阎震魁一眼,这才紧随其后离去。
还没走出几步,虞策忽然嘱咐铁阳巨:“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父皇,我才不想当孙子呢,阎将军是个好人呐,可不能叫他被砍头。”
听懂了吧?
你这把柄,我吃一辈子!
懂事的赶紧想办法讨好我。
否则哪天我就拉出来说一说。
虞策的声音不大,但阎震魁却听的清楚,这差点被吓个半死,两腿一软坐在地上。
他们走后。
丁苼婉才看过来,说道:“阎将军,你怎么搞的,竟然闹出这等事来!”
她鄙夷的瞪着阎震魁,“我还以为你就是想教训他一下,谁知你竟然想杀了他,这是诛九族的重罪,早知道是这样,我才不会同意你们动手呢。”
杀他?
谁想杀他了,真是冤枉啊。
“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有想杀他。”
阎震魁放声哀嚎,悲愤至极,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得梨花带雨。
“你发誓也没用,快想想怎么堵他嘴吧。”
丁苼婉轻轻摇头,“他是个傻子,虽然看起来还算正常,但受到刺激就会发病,这一发病谁知道会不会说出来,圣上知道你要杀他儿子,你还能活命吗?”
“我……”
阎震魁欲哭无泪,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
我真的收着力道了,压根没撞他。
他怎么就飞出去了?
而且吃亏的是我啊。
我被他打了一顿。
现在说破大天也没用了。
他后悔啊,早知就不惹事了。
想起来一阵后怕啊。
虞策要是哪天犯病,把这事说出来,铁阳巨和丁白芷都是人证,那圣上还能饶了他?
阎震魁越想越怕,也顾不得跟二人道别,连忙冲出门外,连马车都不坐了,骑上马就跑。
看着阎震魁被弄成这样子,丁文远摸了摸胡须,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阎震魁快马加鞭赶回家中。
脑子里都是丁苼婉对他说的话。
赶紧想办法堵虞策的嘴。
他一进门便大叫:“媳妇儿?你在哪儿,快出来,我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