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一片沉寂,灰黄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密不透风地笼罩下来,充满压抑和诡异之感。
“这烟雾有问题!”孟野棠抓紧手里的铁钎子,表情难得严肃。
杜缨反倒很淡定,随手抽出一根棒球棍,“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烟雾有问题,拿好武器,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啊?”
没等孟野棠开口答复,杜缨已经朝一团黑影窜过去。
下一瞬,帐篷角落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杜缨手起棒落,棒球棍敲在一个人脑袋上,当场把人敲在地上。
孟野棠浑身抖搐两下,也立即行动起来。
这时看见帐篷后面躲着一个人影,他也学着杜缨的样子,把铁钎子抡出去,狠狠敲到对方脑袋上。
那人像是吓傻了一样,眼看着铁钎子敲到头上,仍然站着一动不动。
最后“啊”的一声惨呼,直直倒在地上。
孟野棠:“……”
傻逼玩意,都不知道反抗的吗?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偷营!
两人在营地里窜来窜去,把前来偷营的五个人全都敲倒。
“大功告成!”孟野棠眉开眼笑,把铁钎子一扔,就去拽对方的两条腿。
把人一个个拖到空地上。
他扯腿拖人的时候,是不分正反面那种硬拖。
有人脑袋磕在沙石上,有人的脸趟过泥水坑,还有人半张脸皮差点磨没了。
亮堂堂的灯泡照在这些人脸上,个个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四个大汉被折腾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用愤恨和恶毒的眼神瞪着孟野棠。
姜焕被杜缨用一张网套住,身上的衣服在地上摩擦,扯破几个窟窿。
杜缨双手拽着网绳,把他拖到空地上。
“重死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长了一身笨膘死沉死沉!”她嫌弃地把人扔到树下,用力踢了两脚。
姜焕脸色发白,嘶嘶地抽着冷气,疼得直冒汗。
孟野棠认出是姜焕,“哎呀呀,确实意想不到,姜少主这么晚来串门啊?”
姜焕紧紧绷着嘴唇,额头上一个大大的肿包,显得十分狼狈。
杜缨蹲下来,板着脸冷视姜焕,“姜少主,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带人偷袭我的营地,不是君子所为吧?”
姜焕狠狠咬着后牙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下毒?”
今晚是他大意了,才着了这个道。
刚才他们潜入营地时,就感觉到脚步沉重,呼吸困难。
然后很快就发现内力消失,他们想后退已经来不及。
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浑身动弹不了。
扭下脖子都费劲。
不然就凭杜缨和孟野棠两人,怎么可能活捉他和手下四大高手!
杜缨嗤笑一声,眼神中带着戏谑,“no,no,no,没有下毒,跟你们一样,也是用了迷药。”
“你们能在我营地里放迷烟,我就能点蚊香,这算正当防卫。”
“事实证明,我的蚊香比姜家的迷烟好使。”
说着,她眼神瞥一下帐篷边上点的蚊香。
姜焕:“……”
她竟然用蚊香熏人!
怎么说呢,就很难评。
姜焕表情复杂,看向杜缨的眼神变幻莫测,“你早猜到我们会来?”
所以对方故意给他们挖了陷阱,让他们主动往里跳!
杜缨笑得眉眼弯弯,一脸天真无害,“这有什么难猜的,你不甘心宝石落在我手里,又在我这丢了面子,以你的气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想找回面子,今晚是最佳动手时机。”
这时旁边的孟野棠插话,“呀,还真是蚊香,没想到大冬天的,熏晕了几只大蚊子,哈哈哈。”
就觉得很好笑。
杜缨像看白痴一样瞅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