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嘉元之乱,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应该不知道石门镇。”
萧北梦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我倒是认为,嘉元之乱,反叛的只是漠北楚家,而非八万漠北军。天顺的百姓们要恨,只恨楚家便是,何必牵连那些普通的漠北军士,让他们死后都要遭受唾弃。”
“公子,当年石门山之中,漠北军被围困的时候,他们若是选择投降,是有机会逃过一死的。但是,他们冥顽不灵,甘愿与统率楚重云同生共死,死后遭人唾弃,并不值得同情。”墨梅发表了不同的观点。
“如此绝境,八万将士居然不离不弃,楚重云尽管罪不可恕,但不得不承认,此人治军的手段非同一般。若是放在当世,足以跻身四大名将之列。”萧北梦缓缓出声。
“公子,现在的天顺百姓,对漠北楚家可是恨之入骨。这样的话,你跟我说说就可以了,若是让被别人听到,你肯定要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你还是南寒王萧风烈的儿子,你说这样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麻烦不小。”墨梅连忙提醒。
萧北梦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日暮时分,马车终于抵达了石门镇。
石门镇原本只是石门山下一个人口不过百户的小镇,因为八万漠北叛军被剿灭在石门山之中,前来观看当年战场遗迹的,或者前来唾弃漠北军的人络绎不绝,反倒给石门镇带来了繁荣的机会。
此际正是夏季,石门镇兴旺的时节已经过去,旅馆相对宽松,萧北梦稍作打听后,直接驾车来到了镇上最好的旅店石门大客栈。
定好房间,侍弄好马车马匹,萧北梦跟随着墨梅去到了客栈的二楼。
两间上房,一左一右,萧北梦进到了右边的房间,直接将客栈的枕头放到了一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圆木长枕给放到了床上。
这方木枕是楚千蝶临时的时候,亲手交到萧北梦的手里的,现在已经跟随了萧北梦近十年。
萧北梦此番离开太安城,除了银子银票和换洗的衣物,其他的东西都没带,除了这方木枕。
没有这方木枕,他睡不着。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询问了客栈的伙计,萧北梦便带着墨梅,踏着晨曦走出了石门大客栈,向着石门镇的西边走去。
石门镇往西约莫十来里的位置,有一个小山村,名为小石村,村里的人都姓石,萧北梦要见的故人,就在小石村当中。
小石村再往西走三十多里,便是高高耸峙的石门山。
石门山并非一座山,而是一条山脉,绵延十数里。
“公子,小石村都没几户人家了,你要找的故人,兴许已经离开了。”墨梅看着眼前几十间零散且破旧的屋子,轻轻出声。
萧北梦皱起了眉头,一腔热情顿时消退大半。
这时,不远处的一间屋子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形佝偻、满脸沧桑皱纹的老妪。
萧北梦快步迎了上去,行礼问道:“阿婆,向您打听一个人,石观雨还在小石村么?”
墨梅听到“石观雨”三字,脸上登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石观雨,萧风烈三位义子之一,而且是三大义子之首,跟随萧风烈东征西讨,立下赫赫功劳,曾是南寒三大精锐骑军之一飞雪军的统率。
十年前,不知何故,南寒王萧风烈剥夺了石观雨的兵权,还将其逐出了南寒地界。
从此,石观雨不知所踪。
后来,从南寒传出流言,说石观雨不满萧风烈将王妃楚千蝶和萧北梦遗留在太安城,多次在公众场合与萧风烈发生激烈争吵,引起萧风烈的不满。
尤其是在楚千蝶身死的消息传到南寒时,石观雨在萧风烈的面前,直接掀了桌子。
忍无可忍的萧风烈,将石观雨当场革职,并将他驱离了南寒。
墨梅没有想到,闻名天下的石观雨居然出身于如此一个破败的小村落,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