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这一个规则的调性罢了,还不能作为通用标准,比起这个,陆小姐,我相信您一定也发现了那条很有可能的通关方式。”
和周围一片担忧的神情相比,关寒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端着一杯刚刚煮好的茶,吹了一口茶面上雾气,平淡开口。
陆笙不太想理会这个总有些装模作样的男人,但毕竟现在是公事,李组不在,她作为被国家安排的二把手,自然要肩负起职责,于是也倒还算和气地点点头回复:
“是这样的,目前看来,我们推测的4种常规通关方法中,最有可能的办法就是‘逃离’这一方法。”
“详细把原因列一下吧。”
“……首先,我们把之前的规则称为主规则,把外婆手中的纸条分为另一列规则,外婆在主规则中被设定为对玩家友好角色,而目前,主规则的所有条目,虽然可能表述有所缺漏,但基本上都可以确定为‘真’。”
她画出个两分支的导图,把各个规则当要素布置着,彼此组合。
“所以按照这个原则,我们假设外婆的纸条全部为‘真’,那么玩家绝不能在家中坐以待毙。”
“这个我们已经谈过了,请直接说逃离的方面。”
明明是陆笙站在台上,一边板书一边整理着发言,关寒在下面却一次又一次打断她,反而像是个领导者一样不断向她发布着指令。
这一行为自然让陆笙有些不爽,马尾女子理了理头发,向下方瞥了一眼,语气淡漠地开口:
“不过是为了清晰表述罢了,关组员不必如此着急,而另外两个方法,‘消灭’和‘解密’在规则中都几乎没有任何提及。”
“不是完全没有吧。”
“是,外婆纸条中有一些关于事情发展的侧面描写,但并不足以作为关键规则。”
面对依然淡定插话的青年,陆笙轻轻用手锤了一下桌面,作为最后一次警告:
“但,在主规则第10条和12条中,分别定义了外出的要求和母亲的活动范围,外面显然不能算是‘家里’。”
“因此,目前最可能的方法,就是在父亲陪同的情况下离开家中,这样既避免了时间限制,也避免了触犯规则。”
关寒拍拍手,接过陆笙的话:
“但是父亲这个人物,也并不安全,在特定情况下他也会展现出高危险性,这一点甚至会蔓延到外界,同时,陆小姐,我觉得您遗漏了很重要的一点。”
“什么?”
“外婆的纸条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规则,它的自我表述是总结,不是吗?”
这句话让马尾女子皱起眉,再抬起头来时,她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这是我的遗漏,外婆纸条的性质和石板上规则有根本性不同,更像只是前人的经验,可能有错误的总结。”
陆笙这人虽然有些自己的傲气,但面对错误从不狡辩,这也是她最大的优点,于是在赞同之后,马尾女子又低下头十分诚恳地请教起来:
“关先生还有什么见解吗?比如,那个镇石,应该就是写着规则的石板吧。”
“是,这个称呼很有趣,但是我还没法搞清它到底代表着什么。”
关寒捏着下巴,显出一副兴致勃勃神情。
“不过外婆的纸条里对它的描述就有些奇怪了,‘可以绝对相信石板’,这一点可能代表着石板上的规则全部为‘真’,但为何却又‘不能全相信石板’?”
“这种描述陷阱在这个副本里似乎很常见?”
“是,这是个很微妙的阐述,也是这个游戏里现在为止最常用的诡计。”
她不耻下问的态度倒是让关寒不好那么端架子了,于是也挺直了一点身体,侃侃而谈起来:
“当然,直接从这个角度理解的话,也可以算成规则描述很模糊,所以不能只按照字面上理解规则,但光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