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只有诅咒两句,没有去掀翻人家的本事和手段。
赵宝珠做着两个哥哥中间,小声说:“这也就够了,这几日哥哥再别去打听,免得引得人起疑心,又生波折。”
那短工没用,仿佛也并未将女儿当回事,不是个能用的,倒是另一个,赵宝珠认为是个关键人物,牙婆。
不过想也知道,做这行当的人,就算知道点什么,嘴巴想必也是相当紧,不然怕也保不住饭碗。
这号人她暂且先记在了心里。
果然,丢了人的事不过三五日后,渐渐没人再提,庄稼人什么不比这个重要。只有周氏和赵大河心里扯着一根筋,比别人更关注些。
这事就像是石子扔进河水里,进去的时候才冒出点水花,紧接着就什么都没了。
田里的水稻迎风长得寸高,赵宝珠的大字都摞了一小叠,李荀当先生刻板又认真,布置的字一天不落,赵宝珠当然也叫人失望不了,过了她眼的字哪有“忘记”的道理。
只是这么过了十多天,她就不好意思了,费了李荀好些纸,于是就小小提议说:“也别这样了,一张纸就写十个字,我过意不去,哥哥莫不如把那一本书上的字都默在一处,我回去慢慢看就是了。像这样费你的纸,回头伯母知道了,仔细不打我。”
李荀认真觑了她一眼,慢悠悠说:“我为了谁好认笔顺才写那么大的字?不知领情的东西。”
赵宝珠面上虚心守教,嘴里却讨饶,“李荀哥哥好意我自是知道,只是已经麻烦□□日教我,再多费这些,实在过意不去的。再者写字规律无非是横竖撇捺勾那几笔,我尽领会了,不会出大错的。”
李荀冷哼一声,不与她辩,却是问:“你在家,没有笔墨纸砚,用什么练的?”
赵宝珠答:“树枝丫子在沙子堆上写。”
李荀又拉下脸,“如此一辈子也别说写过字了,以后只能丢人现眼,我”
“别!”赵宝珠猜到对方想说什么,急忙一下打断,“我生受不起!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多贵啊,哥哥自己都还紧巴巴用着吧。”
李荀死死皱起眉。
赵宝珠立马笑了,“我这才到哪儿,刚学会认了几个字,却开始发愁我底子不打好,日后不能成为书法大师?哥哥还是等我认全所有字,能自己读书了再担心其他不迟,还怕我以后没纸笔写字么。”
她算是发现,李荀这孩子责任感超强,还特别有读书人的讲究和清高。
真是要命。
“去吧,明日莫来,看着你来气。”李询搭拉着眼皮,挥手把赵宝珠打发走。
赵宝珠颠颠儿回了家。
正碰上赵继宗往水缸里舀水直接喝,连忙拦住了,“二哥,不能喝生水。”
赵继宗挠挠头,“我渴得很了,大家都这么喝,没事的。”他家妹妹不知道哪里学的,从小不喝没烧的水,还不让他们喝,说脏,喝了生病。
赵宝珠从房间里提出茶壶,里头还有昨天晚上烧的没喝完的水,给赵继宗倒了一碗,边问:“大哥呢,怎么没看见,我有件事要和大哥二哥说呢。”
赵继宗咕咚咕咚一口气闷了一碗水,呼了一口气,用袖子一抹嘴巴,才开口:“还找大哥呢,小桃姐的亲事出了问题,爹娘和大哥都在大伯家呢。”
赵宝珠心里一噔,急问:“啊?出什么事了?”
赵继宗凑近她耳朵,咕哝,“那个姐夫家里有一个孩子。”
赵宝珠眼睛瞪成什么样子,一边要往大伯家跑,被赵继宗拉住了,“你别去,我都是被娘赶回的。大伯现下要和爹大哥一起去方家一趟。”
果然,中午只有周氏一个人回来,赵宝珠要问,周氏说她小孩子家家听这些做什么,打发她一边玩儿去。
直到第二天,赵宝珠悄悄去问赵小梨,才知道真相。
原来那个姓方的在镇上一直有个相好,方母嫌弃对方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