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她脸皮薄瞬间就涨红了脸,踮着脚尖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几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饿。
看着苏予辞那双微微上挑的黑润眼眸,姜稚鱼紧张地抿住嘴唇,屏住呼吸呆了一会儿才问道:“只有道友一个人吗?”
她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年叫什么名字。
“姑娘是想等亓官道友吗?”苏予辞闻言垂眸一笑,静默了一瞬,“那还真是不巧,他有事出去了,其他人也早早用了膳,现下只有你我二人。”
原来他叫亓官啊。
姜稚鱼被他说中心事,不由得垂下头,手指扣着门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苏予辞一边将食盒打开,一边若无其事地对她说:“姑娘再不进来,饭菜可就凉了。”
过了好半响,姜稚鱼才终于跨过门栏走进来,勉强端正地坐在少年对面,与他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淡淡的冷梅香带着沁人心骨的凉意从对面传来,混着饭菜的香气,让姜稚鱼辨识不清。
两人面对面坐着,除了玉箸轻触碗碟的清脆声,没有发出一点杂音,安静极了。
苏予辞用完餐,微微垂首,不动声色俯视着她,眼睫漆黑浓密,神情也不复之前的柔和温润,变得冷漠疏离。
姜稚鱼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米饭,闷不啃声,也不敢去夹菜,头都快埋碗里了,只想着赶紧吃完离开,也没注意到对面的神情。
确实美得惊人,不过也委实蠢钝无用,如此,他是真的无法确定,留下她,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了。
苏予辞放下拭巾,朝姜稚鱼涵养极佳地勾唇微笑:“姑娘慢用,我先回去了。”
“啊?好的。”姜稚鱼抬头看向他,眼神愣愣地,见他走远了,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她把筷子放下,摸了摸肚子觉得差不多了,将餐盒收拾好,坐了一会儿便也打算回去了。
姜稚鱼边走边想宿姜的事,也不知处理好了没,只不过醒来时除了那个少年并未看到其他人,也无法得知。
等经过那个凉亭时,才注意到里面有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倚着柱子正在喂鱼,见她过来,眼都看直了。
啧啧,虽然个子娇小了点,但容貌身段当真是——极极漂亮啊!
想必就算找遍了整个天水界,也找不到这样花骨朵一样娇怯怯的美人了,真是看得他心痒难耐。
冯迁暗自感慨着,他将手中鱼食放下,笑眯着眼问道:“我瞧姑娘面生,竟从来没见过,想来是府中的客人了?”
面对陌生人的搭讪,姜稚鱼只能强装镇定:“算不得什么客人的。”
“这个不打紧,如今天色正好,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我一同游园?”冯迁对着姜稚鱼露出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
他皮相其实生得算是清秀,只是常常沉溺于酒色,便显得油腻猥琐了起来。
“这 ,这恐怕不行,我还有事,公子找旁人吧。”
姜稚鱼见他眼神露骨,心下有了提防,便想绕过他快步走过去,于她而言,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
况且眼下就她一个人,还是能躲就躲吧。
“哎,走什么?”见她不识趣,冯迁噗嗤笑了一声,伸手拦住她,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充斥着不加掩饰的揶揄和下流。
见男人一步步逼近,抬手就要往她的脸上摸去,姜稚鱼一个扭头赶紧避开了。
她心里慌张,额间也起了细汗,趁他不备去摸袖子里的流云飞针。
可她忘了,宿姜之前就对她说过,他没了灵力,储物袋打不开,没什么厉害的法器,只能暂时送她一副流云飞针。
而流云飞针是最低阶的法器,只对普通人有用,稍有些修为的修士都能轻易躲开。
果不其然,那枚飞针被打落在一旁。
无法,姜稚鱼只能尝试着唤出织幻灯,只是还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