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出门走动走动,京中的佳肴美景,未必比外头差,这样吧,过两日龙舟赛,祖母命人定了画舫,让你大兄带你去瞧瞧热闹。”
曲瑶镜随父母在外游历时,曾赏过汨罗江畔的龙舟竞渡,龙舟赛对她来说并不算稀奇,但也不忍祖母一片好心东流,未加犹疑地颔首应是。
何氏与徐氏闻言均是眼前一亮,端阳节龙舟赛,是大燕自来的习俗,近年来又有圣人牵头,热闹空前,届时不但有世家儿郎下场,甚至还有皇子王爷,自也有不少姑娘出门观赛,许多人家明里暗里借此机会相看,故而每年龙舟赛都人满为患。
徐氏膝下一子一女,均到了娶妻出嫁的年纪,何氏一子一女尚还年幼,但为娘为母,难免担心这些,趁早看定人选自是极好的,龙舟赛无疑是个好时机。
但护城河上的画舫数量有限,且据说背靠皇孙公子,不是任谁都能在龙赛这个节骨眼提前定下的,便是寿宁长公主可以,但徐氏与二房有旧怨,哪敢开口,而三房总归是庶出,就算是妯娌,也无法与皇家嫡公主平起平坐,自也不敢多嘴,现下齐国公夫人开口,她们当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大郎一个男子,怎好动辄陪郡主进出?不如让这几个姑娘一块儿去,也好陪郡主说说话,”何氏到底口齿伶俐些,脑子一转便想到这不出错的好借口。
寿宁长公主皱了皱眉,隐晦地撇了眼曲韵浓,她并不希望曲瑶镜与她过多接触,这丫头心思太重。
若不是赛龙舟那日她需得进宫,有她陪着,带上曲韵浓也无不可。
齐国公老夫人显然也明白寿宁长公主的顾虑,但何氏已经开口,看着几个孙女期盼的眼神,她终究说不出拒绝的话,沉吟了片刻:“都去吧,届时人多眼杂,又都是姑娘家,让几个郎君一同去,也好照应。”
婆母拍板,做媳妇的自然不好拒绝,寿宁长公主想,有曲玉衡陪着应也出不了大事,便也没再说什么,她还得处理公主府的事宜,叮嘱曲瑶镜一番后,便早早离席。
等用过早膳后,各房也自散去。
曲瑶镜起身请辞时,曲知意眼巴巴地望着,恨不得现在就跟她回去,无奈被何氏笑眯眯地镇压:“你三姐姐还得再休整休整,你过两日再去。”
看着曲知意瘪着嘴,可怜兮兮地模样,曲瑶镜不由得哑然失笑,但她确实很有些疲惫,允诺过两日请曲知意去清规院络百索,便转身离去。
可这点轻松,在回到清规院,一眼看见臻首候在院门前的人时,彻底烟消云散。
逢春在门前拦了许久,见曲瑶镜回来,才松了口气,快步迎上来低声道:“奴婢回来没多久,她便来了,奴婢让她回去她也不肯,非说要亲自向您道谢。”
曲瑶镜看着期期艾艾朝这边张望的人,她本不想再见她,只要看见这张脸,便仿佛当头棒喝。
一遍又一遍在提醒她,这连日不断的梦,不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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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瑶镜将人领进花厅,示意她坐。
既然人来,她便好好听听她的说辞。
她并不肯坐,撩下裙摆便要下跪:“奴婢……”
觉夏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搀上一旁备好的太师椅让她坐,曲瑶镜对上她错愕的眼,笑了一下:“你非我府上下人,不必自称奴婢,也无需跪我。”
此话一出,她顿时潸然泪下:“若非郡主大恩,奴…妾怕是早已尸骨无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郡主不嫌,可否留妾在身侧做个扫洒丫鬟,毕生报偿。”
“我自不是挟恩图报之人,”曲瑶镜面上笑意不改,命逢春从内室取来一张薄纸,瞧了瞧上面的名讳,递给她:“惠娘,这是你的卖身契,早前你尚在病中,我只好替你受捡,现下你已大好,便拿了家去吧。”
惠娘却不肯接,同时望着曲瑶镜泪眼不绝:“郡主有所不知,妾爷娘早去,家中只一个兄长,偏偏兄长不学无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