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刚来的模样,时间过得真快,舍不得。”
叶明宜抿唇低笑:“真的很感谢您这五年的照顾。时间过得…咳咳。”
她虚弱咳嗽了两声,强装镇静与清醒:“真快,您还是一样的年轻。”
“你舍不得的,怕是创记录的盈利吧?”
“我是人和利润都舍不得。老黄啊,你别是嫉妒吧?”
在谈笑声里,这一圈终于敬完。
酒,还剩小半瓶。
喉咙间的灼烧感加剧了,味蕾遭受着过去和现在酒味重叠的冲击,脑海里不断翻涌着那年今日让人战栗的回忆,现实的光怪陆离断响在耳畔。
重新回到座位,她捂着嘴:“抱歉,失陪去趟洗手间。”
身后欢声笑语没有间断,话题被迅速绕开。
高跟绵软踩在地毯上,差点跌倒,幸好被守在一旁的侍者伸手扶住了胳膊。
除了一道漫不经心的相随目光,无人在意。
——
“叶明宜那个咖位居然坐到主桌了?人满贯影后都没坐去。”
“你真以为主桌看咖位?你说她背后金主到底在不在那桌?我怎么听说她要走了。”
“谁知道呢?找了下家也可能两头吃,有钱的人世界,哪里…”
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叶明宜在厕所隔间里懒得理睬,有条不紊地拿着化妆刷修饰妆容,淡然地看着小镜子中的自己。
腮红晕染在苍白的面容上,眼尾泛着很浅的水光,在泪痣点缀下楚楚可怜,口红掉了许多,上下唇色不均匀,几缕碎发,滑落搭在前额。
墨绿礼服,最显白的颜色,让她这病态又添了几分。
其实这点酒不算什么,但她今晚目的达成了,也不想再没什么意义地喝下去。
酒量好在圈内可不算什么好评价。
控制不住干咳了几声,她自嘲地想,这前些天的受凉,倒让她对身体不适的演绎愈发自然了。
又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她立马切换状态,提着裙摆,狼狈地抻着墙,盯着脚尖挪步走出洗手间。
没几步距离,忽然,一只手握着正冒热气的杯子,横在了她的眼前。
眸光顿住,叶明宜极缓地昂起脑袋,望向了热烟袅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