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能驯好,旁人还不知它习性。”
齐瞻抬手用帕子拭去指间泥水与落羽,慢慢瞥了翎华公主一眼,翎华公主便不自主停下脚步,默然抿唇低头。
“你若真能驯好,它便不会被人一激就失了控制。”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二人受惊了。”齐瞻的目光轻飘飘掠过岑绪风,落在戚兰身上。
她被迫陪在这里听了许久的争执,眼睫发梢上还挂着滴答的水珠,玉瓷一般的肌肤冻得青白,显得眉间一点红艳极。若一触,必定冰凉易碎。
戚兰勉强回应了几句,却总忍不住去看他掌中帕子上沾染的鸟羽。
是他故意放了白头鹰,他笃定了白头鹰会去抓夺岑绪风的发冠。
齐瞻的右手上筋脉交错,最显眼的仍然是那长长的一道红疤,随着指腹用力松力移动。这只手,似乎将一切握在了掌心。
等戚兰和岑绪风更衣整理好,夜宴便就此散去,不再继续。
岑绪风与大长公主一同前往建章宫。
下了辇车到居住宫殿的路上,岑绪风与大长公主并行,一路沉默。
大长公主心头烦躁,耐着性子道:“当众被畜生散了发冠,想必你心中也不好受。”
齐瞻看似站在了他们这边,没有深究,却偏偏直接定论了那畜生是受了激,与定论是岑绪风做的也没什么两样。
岑绪风喉头微动,紧紧咬牙,索性止了步子:“当众受辱不算什么,我只盼着公主信我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