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槐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等站在楼梯口后才松了一口气。
阳光顺着楼梯旁的窗子照进来,暖洋洋的。今天是周日,别墅的主人和佣人都起得比平时更晚一点,只有一楼的厨房传来阵阵声响。
喻幼槐刚好饿了,想着先回房换件衣服洗漱一下就去吃饭,可惜刚到二楼就看见了那个她并不想看到的人。
娄乐言穿着一身灰色卫衣,蓬松的头发略有些凌乱,看上去刚从床上爬起来,他面色狐疑地看着喻幼槐,又看了看她走来的方向:“你去三楼干什么?”
三楼是娄阙的房间,娄乐言知道喻幼槐有些怕娄阙,平时见到人跟兔子见了狼一样,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他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喻幼槐顿了顿,说谎不打草稿:“小叔有些饿了,让我给他送了点吃的。”
娄乐言的目光上下打量喻幼槐:“穿成这样去送吃的?”
喻幼槐闻言笑了笑:“怎么了呢?”
娄乐言也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喻幼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或许是原主给人的印象太深入人心,他们一个两个都觉得喻幼槐目的不纯,生怕娄家的玉白菜被猪拱了。
喻幼槐撩了撩头发,在娄阙的房间里待了一晚上,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腌入味了,恍惚从发丝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雪兰味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娄乐言表情冷了下来,声音压得低低的,似威胁似警告:“离我小叔远点,他和我不一样,你要是惹他生气了,连我都保不住你。”
喻幼槐动作一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关心我吗?”
娄乐言皱起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平缓的脚步声,喻幼槐和娄乐言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
娄阙似乎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冒着些水汽,头发半湿半干,只是身上的信息素依旧浓郁,他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背后讨论长辈被发现,娄乐言的神情难免有些尴尬,眼神静静地飘向别处,眼观鼻鼻观心,站得像根木头一样直。
喻幼槐与娄阙四目相对,片刻后又在漫天四溢的香雪兰中默契地移开视线。
这一刻,阳光越过满身桀骜的娄乐言,独独洒在他们两个的身上,静谧无声。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陌生得好像他们未曾拥有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夜晚。
娄乐言是Beta,对空气中的暗流涌动丝毫没有察觉,等娄阙走后才终于放松下来,他似乎也有些怕他的这个小叔,都忘了和喻幼槐斗嘴:“对了,你妈让你等会儿去找她一趟。”
喻幼槐点点头,将思绪从娄阙身上掰了回来。
娄乐言这会儿放缓了语调,有心劝说:“你……你跟你妈妈好好说话,别跟对我似的,她这几年也不容易。”
原主的妈妈在五年前救了落水的娄乐言,作为报答,娄乐言雇佣她做了家里的司机,还答应了她资助原主上大学的要求。
娄乐言虽然对原主没什么好脸色,对原主妈妈这个救命恩人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原主和妈妈倒是不亲,她梦想嫁入豪门,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个给人开车的妈,就连上学都要让另一个司机接送,两人之间很难有什么深刻的母女亲情。
这对喻幼槐来说倒是件好事,她是穿越者,原主和家人感情太深才最麻烦。
喻幼槐换完衣服下楼,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有个人正靠墙站在那里。
对方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手里夹着根烟,神情懒懒散散,身上透着一股凌厉感,跟常年以清纯小白花模样示人的原主没有半点相似处,哪怕他们并排站在别人面前别人也很难会把她们联想到一起。
喻幼槐远远地看了她一会儿,走上前,清了清嗓子:“你找我?”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