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较,广陵王则是阴鸷狠毒,令人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他身边的那个魏无疾,绝非池中之物,智谋与手段皆是一流,一旦广陵王登基为帝,后果不堪设想。”
杨蓉的眉头紧锁,颤抖的身躯显得有些无措。
李月蕊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魏无疾之子魏奎,对公主您更是虎视眈眈,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广陵王真的坐上那把龙椅,他魏家的势力必将如日中天。到那时,魏奎对公主的威胁,将不再是暗中的窥视,而是明面上的逼迫与欺凌。公主,您想过将来该如何自处吗?”
杨蓉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挑战的渴望:“难道,广陵王就不会和太子一起死吗?”
李月蕊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公主,按照您的计划,我在玄武门内协助连城诛杀太子,没有问题,太子必死无疑。但太子死后,即便打开玄武门和肃章门,放檀林和檀辉的兵马杀进来,那些将士们一旦得知太子死讯也必然会军心溃散,毫无战斗力。到那时,若是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击杀广陵王,广陵王又以新君的姿态赦免他们,并许以重利,难保不会有人临阵倒戈,投降广陵王。如此,广陵王岂不很容易就坐稳了皇位?”
杨蓉顿了顿,又道:“建康外城不是还有韩秀的数万禁军,难道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不会替太子报仇雪恨吗?”
李月蕊又摇了摇头,无奈道:“建康外城虽然有韩秀的数万禁军,但是建康城外,还藏着广陵王的数万兵马,由薛文懿和战英统领,和韩秀的禁军几乎形成兑子,一旦两处兵马纠缠起来,韩秀的禁军也许并不能杀进宫中,替太子复仇。再者说,还是刚才那句话,一旦太子身死,这数万禁军当中难保不会有人见风使舵,临阵倒戈,投降广陵王。剩余的那些人大概率也会失了战心,逐渐做鸟兽散,又怎么能指望这群乌合之众替太子报仇雪恨呢?”
杨蓉顿了顿,好像无比艰难地说道:“无论如何,我要赌一把,决不能让太子稳坐皇位,那样的话,我仇池就真的复仇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