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没反应过来,很快就哭了,“小姐......他好吓人。”
“爹?”祝稚然抬头看着抱着阿鸢的男子说:“你是我爹?”
祝安景低下头看着祝稚然,“你才是稚然?”
祝稚然眨着眼睛点点头,“嗯。”
“哎呀。”祝安景尴尬地笑了一声,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爹糊涂了,在外面打那些蛮军,打的记不清事儿了。”
他把阿鸢放下,蹲下来,张开双臂,豪放地说:“来,让爹抱抱!”
祝稚然往后退了一点,没让他抱自己。
祝安景皱着眉头,不管不顾,直接把她抱进怀里,然后轻松举起,“想死我们稚然了!”
“那你怎么不回来。”祝稚然被他抛得很高,小手抓着他的头发,闷闷地问了一声。
祝安景抱着她抛了好几下,才把她放下来,“爹爹在打仗,打那些想要欺负我们的人,把他们打的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我们黎夏,这样,我们稚然才能好好成长。”
祝稚然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你日日都要打战吗?为何从不回来?”
祝安景咳了一声,“在家不是有你崔姨陪你吗?爹爹总有其他大事做的。”
他说完,喊了几个下人,丫鬟,“爹刚回来,先去洗个澡,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再来陪稚然玩。”
他说完就走了,待他走后,院中除了下人,就剩她们两个,阿鸢说:“小姐,那这是老爷吗?”
祝稚然说:“他是我爹......”
最后又拖了一个字,“吧。”
不知为何,她内心竟有一丝喜悦的情绪。
晚膳时分,崔氏回来了,看着院中的人,说:“怎么这么多人啊?”
“禀夫人,老爷回来了。”婢女答。
崔氏听完眼眶瞬间红了些,冷笑了一声,“他倒是舍得回来了?”
她往里屋走,看到祝安景穿着常服,正在陪祝稚然玩,两人倒很是开心,上次他回来,还是四年前,那年祝稚然生了一场大病,他只匆匆看一眼,确定她没事就走了,如今倒是想起自己女儿了?怎么从前打完仗没见他回来过。
祝安景把自己洗了干净,胡子也修剪了,虽然肤色不如从前那样白净,但还是能看出来那张俊脸十分勾人。桃花眼随意地笑一下,便如沐春风。
祝安景听到声响看到崔氏,立马起身跑过去抱着她,“蔓儿”
崔氏直接推开他,在他身上乱打一通,“你还好意思回来?几年了?这个家都是我一个人在守着!”
祝安景按住她的手,“为夫知错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不离开稚然。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谁要跟你好好过日子?”崔氏没好气道:“外头养的那些个外室不管了?”
“那些烟花巷柳的女子,哪有你好。”祝安景道:“我把她们都打发了,这次出去,我想通了,以后你顾着你跟稚然。”
“这句话,你谎骗了我多少次,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祝安景安抚道:“这次是真的,我们稚然都十岁了,我也玩够了,此次出征北蛮,北蛮荒地,地形复杂,黄土纷飞,那些蛮军一个比一个狂傲难缠,用的法子也非君子所为。我跟随晋南王一起绞杀敌军无数,我二人出生入死之情谊,也让我决定这一辈子都要跟着他,守住黎夏的国土,不让敌军入侵半分。”
“国在家在,看惯了打打杀杀,妻离子散的场面,我怎能再继续放着好日子不过?如今,我有贤妻陪伴在侧,还有个这么懂事乖巧的女儿,这样的日子才是我要过的日子。”
崔氏看他这样,半信半疑,他这人说话不可全信,倒是这是第一次回来直奔祝府的。从前哪次不是在外面玩够了再回来?
祝安景好色爱玩,找的那些外室,自然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东西,他喜欢刺激。但这些女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