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贱种!要不是我娘心善,你娘连副棺材也没有!”
沈川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跪在地上的沈确身上,脸上表情嚣张带着对眼前跪在地上的少年的厌恶。
跪在地上的沈确也只是干咳了几声,眼前发昏,背却依旧挺得铁直,反佛沈川那一脚根本没有用上力。
沈确等待眼前恢复清明,才缓缓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灵位和一口正摆在他眼前的一副破烂的棺材,眼里没有丝毫的悲伤,只是脑海里一直麻木的出现,自己一遍又一遍被家奴打的场景,身上的疼痛没有消去半分。
连身后一直在咒骂他的沈川也没有顾及到。
他只记得他一睁眼,就已经到了一个对于自己完全陌生的环境,但是,自己又好像十分的熟悉。
突然,头一阵剧痛,让他不由得弯下了身子,手也不自觉的扶上了额头,接着而来的是,一个女人为了替他求情,跪在雪里,一遍又一遍的磕着头的场景浮现在他眼前。
“夫人,求您放过沈朝吧,是我管教不严,都是我的错,要罚你就罚我吧,我愿意替沈朝受罪!”
林氏跪在雪里,满眼泪水,脸色苍白,哀求着坐在屋檐下的沈夫人。
林氏看着家仆一棍又一棍的打在沈朝身上,怕是这一百棍下来,沈朝连命都没用了。
“沈朝明知故犯,我一再强调,不许沈朝再修行,他却偷偷练剑,不给他一点教训,根本就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沈夫人悠闲的喝着丫鬟递过来的热茶,眼里满是冷漠,半分眼神都不曾分给沈朝和跪在雪里的林氏。
听着,沈朝不由冷笑出声,血糊住了嗓子,他用力吐出一口血来,嘶哑地吼道,
“不许我修行?!好一个不许我修行?!知我在修行上有点天赋,你那两个好儿子心生嫉妒,自己入不了玄天派的门,便不许我入,不许我在修行!”
“说到底,是你们无用而已!”
像是把多年的怨恨一同吼了出来。
沈朝吼完,又是一口血从喉咙里喷涌出来,热血洒在冰冷的雪上,瞬间凝结起来。
沈夫人反佛被人戳到了痛处,眉头紧皱,脸上表情逐渐狰狞,拿起茶杯就往沈朝的头上猛砸,怒道,“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氏看着沈夫人越发生气,一时觉得心口疼得紧,伏在地上竟没有力气起来了,那句“朝儿,你不要再说了……”竟半天也没有吐出来。
林氏用尽力气,只是颤抖着身子抬头看了一眼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沈朝,眼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流,却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了,随后整个人就再也没起来过。
沈朝视线模糊一片,在看见林氏倒下那一刻,想挣扎起来去扶她,却被家仆按得死死的。
“娘……!”
沈朝最后也是视线模糊,失去了意识。
再后来,就是沈确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柴房里,浑身是已经干了的血。
被人告知,林氏心疾发作,已经去了,沈夫人心善,看在林氏的事上,就免了对他的处罚,这几天就让他好好为林氏尽孝,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看似是沈家大夫人仁慈,却是她见林氏为自己求情心疾发作而亡而感到害怕罢了。
一大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突然涌进脑海里,只觉得头痛无比,但给自己的感觉,却是自己亲身体验过一般。
回过神来,背后的沈川还在继续骂他,沈确拥有记忆力那个叫做沈朝的记忆,大概是明白了,可能因为一些原因,沈家大夫人不允许沈朝修炼,但是沈朝在练剑时却被沈川发现,将他告到沈夫人那,自己因此受了处罚,但是依照沈朝所说之言,沈确自己判断,大抵是沈朝确实有天赋,却不被允许修炼。
沈确不由冷笑出声,站起身来,回头看着沈川说道,“不允许我修炼,到底是你们无用。”
沈川看着沈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