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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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东来,不知不觉宁小夏已经长成一只五十岁的“小鸟”了,这是宁小夏跟她的挚友认识的第四十年。
虽然五十岁对于凤凰来说仍然是婴幼儿的范畴,但对于宁小夏这样的伪妖怪来说,确也是一段漫长的岁月,漫长到足以让她铭记一生的美好时光。
神奇的是,这般长久的时间,宁夏竟一点都不觉得难熬,反倒很是充实。时间就像在俩人跟陆威的打打闹闹之间过去了,在席家鸟的天伦之乐之间溜过,又好似在梧桐树的春秋更替之间滑过。
她好似越来越少记起自己前两辈子作为人的记忆。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这么开心地度过的时候,命运又出来搞事了。这回它似乎想搞一件大事。
最近席家的家长们似乎都很忙,来去匆匆的样子,就连一向清闲的太翁也不见踪影。好几次宁夏去他洞府请安的时候都不见鸟,闹得她挺郁闷的。
而且这是怎么了?宁夏更是满肚子疑问,在被自家三叔拦截之后。
这位三叔是个家族吹,对席家的一切痴爱成狂。他对她一直都不大满意,尽管宁小夏在幼生礼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也没法拨正他的固有观念。
在他心目中,宁夏终究是家族的污点,可同时她又是大哥的爱女,这使得他很矛盾。
对着宁夏,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别说像存在这样主动拦截的举动。
大家都很奇怪。宁夏心中的疑团不自主扩大。
思考间,异常反常的三叔已经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神复杂难明。一时间宁夏弄不清对方的真实情绪,那些情感一闪而过,散得太快了,她无从分辨。
“最近别憋着到处乱跑。”对方虎着脸,表情有些僵硬,但对她已经算是难得的温和了。
难得被这样温柔相待的宁夏颇感惊奇,不由看了过去。接收到奇异的目光,本来处于冷却状态的某鸟瞬间炸毛起来:“看什么看,有你这样无礼地直视长辈的么?你是怎么学规矩的?”
宁夏已经习惯三叔傲娇的性格了,毫不介意,连忙顺毛道:“不不不……我就觉得很久没见三叔,有些挂念。而且我还觉得三叔身子骨强健了许多,身上的气势益盛,才失礼多看了眼。”想了想,那么夸他厉害了许多总能哄好吧?是吧?
“你……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话怎么能这么不怕羞!”宁夏还是低估了傲娇鸟的脸皮薄度,显然这种话也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总之,你这阵子就不要出门了。”某鸟抛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宁夏看着对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总觉得有那么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过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伙都好像不怎么对劲的样子。她本来是想当一个好孩子,遵循大人的意愿不去探究的。
但这事……好像跟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