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地挥动着烟火棒,余影在夜空中留下痕迹。
画了几个形状,云厘刚打算给傅识则展示一个半空画象,光点便突然消失了。
估计也没想到一根烟花棒燃不了多久,她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说:“我本来马上要成为一个大画家的。”
“再试试。”傅识则从盒子里再拿了一根,点燃后递给她。
手在空中瞎画着图案,云厘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傅识则心不在焉的表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觉得无聊,云厘不禁找些话题:“你以前玩过这个吗?”
傅识则像是刚收回神:“嗯,和我发小。”
云厘:“是徐总吗?”
傅识则:“不是。”
两个人又恢复了沉寂,傅识则起了身,往不远处走了几步,半靠着树干。
他也没做别的事,等云厘手里的烟花棒熄灭了就再点一根递给她,其余时刻就像个影子毫无声息。
云厘:“我唯一的发小就是我弟了……”想起自己和云野无常的相处模式,她自己又觉得有些好笑。
傅识则没有讲话。
云厘回过头时,发觉他站在树底下,阴影挡住了半边脸。
意识到他情绪并不高涨,云厘也自觉地没有说话。
送她到楼下后,傅识则朝她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如果说上一秒,云厘还觉得置身于温暖的泉水,下一秒就像是又回到了冰山雪地。
云厘仔细想想今天的对话,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回去后,云厘的烧还是反反复复,这次她也不敢逞强了,请了几天的病假。邓初琦打算去看望她,怕她一个人无聊,便叫上夏从声几人到云厘煮火锅。
两人下班后就从公司直接过来,距离更近的傅识则和傅正初去商场采购食材,到七里香都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傅正初提着一大堆东西哼哧哼哧冲进门,见到云厘后从袋子里拿出盒巧克力:“厘厘姐,上次撬门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
邓初琦不禁调侃道:“看来大学不好读啊,几天不见,居然干起违法的勾当了。”
傅正初厚着脸皮说:“没有没有,小舅教我的。”
傅识则:“……”
“还好是傅正初撬的,我连门锁都不用换。”云厘心情也很好,提了提唇角,“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帮忙。”
傅正初接受不来其他人严肃的道谢,难得害羞地笑了笑。
“不过厘厘姐,你这次感冒怎么这么重,没问题吗?”
夏从声附和道:“对啊厘厘,不过都说傻子不会感冒,我看我弟已经快十年没感冒过了,像小舅舅就经常生病,半个月前也重感冒一次对吧。”
话题转移到傅识则身上,他不是很在意地点点头。
他的身体看起来确实不太好,望过去双眼倦意满满,总会让人觉得长期缺乏睡眠。
首次造访,几个人都给云厘带了礼物,傅识则带的是两瓶精致的起泡酒,瓶颈处扎着个深红色的小领结。
傅正初啧啧两声:“老一辈的人就是不一样,喜欢喝酒……”他顿了一下,“感觉有一点放荡。”
“……”
看似攻击的话并没有影响到傅识则,和上次告别的时候相比,他今天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提心吊胆了两三天,云厘总算放下心了。
邓初琦清点了下,涮肉蔬菜丸子豆制品和火锅底料都买齐了,清洗下菜品就可以了。
厨房空间有限,邓初琦和夏从声在里头洗东西。另外三个人坐在客厅择菜。
两个大男人没做过饭,买菜的时候没想太多,挑了工程量最大的空心菜和四季豆。
分了工后,傅识则将两篮青菜放到桌上,看向云厘:“会择么?”
云厘点点头。
傅识则将篮子往她的方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