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的油汗渍,肥腻肥腻的,加上那腻歪的话,一张相当倒人胃口的大饼巨脸,谄媚起来,简直能让人隔夜饭都喷出来,最恶心的是还使劲地吃梁川的豆腐,吃得梁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梁川奋力地想抽回自己的话小手,奈何招弟嫂抓住这尊财神完全就不打算撒手了。。。招弟大哥冷着眼在旁边看着,那眼神里别提有多恨。
梁川身上像几万只蚂蚁在爬,极度地不自在,说道:“嫂嫂请自重,咱还是有事说事吧。”
招弟嫂子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嗓子被人掐着一般,让人听想相当的难受,说道:“我说三儿,嫂嫂哪里不自重啦?怕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一句话差点让站在一边的何保正笑喷了出来,这郑家老大的婆娘果然野性难驯,难怪老大在家里一个屁都不敢放,那身板加上这刀子嘴,还有他们爷俩的活路?何保正自己也不敢笑出声,将头扭到一旁,就怕等下引火上身,把那婆娘的利嘴给招过来。
梁川说道:“嫂嫂昨日说的你们家这块地要卖,我回家与我家艺娘商计了许久,艺娘同意这件买卖,现在我这边没问题了,嫂嫂呢,此事可是真的?”
招弟大嫂说道:“这怎么有假,昨天我们家三口子商量了一下,他们爷俩没意见,三儿只管拿钱来,嫂嫂就将这地卖与你!今儿个正好,老保正也在,就算当个见证,老娘今天我们家要是有人说个不字,我就撕了他!”说完那张横脸睨了一眼边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招弟老爹和招弟大哥,满脸的杀气,就像在警告他们,再聒噪试试老娘是不是吓唬你们!
招弟的老爹看着自己儿媳妇的那般模样,嘴唇哆嗦了几下,终是没有开口。何保正摇了摇头。
梁川说道:“嫂嫂昨天出价两贯?”
招弟大嫂两只眼睛都要笑眯起来了,让人完全看不见那两只眼睛里想要表达的是喜悦还是奸诈,说道:“今天早上有个人外来人说也看上了我们家的这块宝块,没办法我们家这块祖宗传下来的风水宝地识货的人太多了,都想要,他给我开价两贯五百文钱,我心想说跟三儿感情这么深,又是邻居,太祖爷爷规定说这卖家里的祖产必得先问四邻,否则不能卖与他。三儿,嫂嫂今儿个可是有先问过你的啊,你不若是不肯,何保正做证,咱家可是先问过你的。嫂嫂一片苦心你可得体已嫂嫂啊。”
多少,两贯五百文?
何保正惊呆了,这价都能去南溪对岸去买块上好的水田了,就你们家这块地?还有人来买?我在何麓这大半辈子,就眼睛见到在这块土地刨不出食只能背走他乡的人,还没见过来咱这落户生根的。风水再好的地打不出粮食那有个屁用?盖房子,就你们家这光景几辈子也甭想在这块“风水宝地”上搭屋盖房,烂在手上就值个几百文钱,这肥婆娘真心狮子大开口,谁借她的胆敢开这么个泼天高价?
坐地起价,梁川笑了道:“嫂嫂真是仗义啊,想必这在何麓凤山都有口皆碑吧。”
招弟大嫂不管梁川话里有话,只管自己能不能收到那两贯五百文,任梁川去嘲讽好了,地在老娘手里,看你不老实。
梁川见她不为所动,说道:“嫂嫂是个实诚人,但是我梁川穷在何麓凤山也是出了名,跟艺娘一个馒头掰两半吃攒了多少年才有这些钱,这样吧,两贯两百文吧!实在是不能再多了。”
何保正见梁川真的疯了,真心想去买那块,不停地在一旁给梁川暗示,使眼色,梁川看见,笑了笑回应过去,手伸进怀里摸出两个束腰形的银子,还有小串的铜钱,两贯两百两。
招弟大嫂看见钱眼睛都直了,什么有人来看他家的地都是她自己编出来的,为的就是坐地起价,南溪这边的旱地早就没人愿意种了,更别说有人愿意来买了,买了干嘛,官府的税就能让你出一大滩血!盖房子?盖坟地差不多吧。也就这个傻子乞丐会出这么多钱来买这个地吧。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