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番了。
“吕师爷一片盛情,只可惜我忘了那曲子如何唱了!”沈玉贞冷若冰霜,直接拒绝了吕师爷。
这一下可恼了詹薛二人,这两个人是吕师爷叫来助场的,在县里面也是靠着吕师爷的关系才混得风生水起,自己的后台被一个青楼烟花女子如此驳面,士可忍,他们这些小人不能忍!
薛桂酒意上涌,疯劲上来指着沈玉贞骂道:“臭。。娘。。们,你。。以为。。你是谁啊,大爷们。。来。。来这金楼是来快活的,不是花钱。。来。。来看你的脸色的,你耍横给谁。。看呢,再不唱,爷拆了你们这鸡窝!”
沈玉贞傲然而立,脸上没有丝毫怯意,就是不为所动。黄妈妈都快急死了,那老脸都快挤成一团了,给沈玉贞使劲地求饶,让她放下架子,再傲下去,可就真完全了。沈玉贞已心如死灰,自己心心念念的救命稻草也是如此不堪,这日子可还有什么盼头?
薛桂怒不可遏,主要还是替吕师爷挣面子。詹之荣见势也要发作,郑福成巴不得事情闹大,冷眼旁观。其他唱曲的歌姬自沈玉贞出来以后就主动撤场了,沈玉贞歌喉动人,有她在就没有其他发挥的余地。
小桃红玉蝶等其他几个姑娘,晚上虽然喝了不少,可是头脑还是清醒的。难得见有人寻沈玉贞的麻烦,以往任何男人见了这騒蹄子两只脚就迈不动,直接拜倒在姓沈的裙下。多少男人被迷得死去活来,真金白银花了无数,可是最后连人家的毛都没有挨到,这男人啊就是贱!她们不服气,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同样沦落风尘,她们就要受尽皮肉之苦,而沈玉贞完壁之身却还能得到万人宠爱!嫉妒仇恨让她们心里极度渴望看到沈玉贞能受到跟她们一样的屈辱,一个个眨巴着眼睛,盼着这个薛大员外如何治治这个姓沈的。
晚上这姑娘莫名其妙地,自己没招她惹她怎么火气又这么大,这姑娘在这种虎狼之地,这脾气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小,这迟早要吃大亏的呀。薛桂这个要在吕师爷面前表现,沈玉贞情况不妙,哎,还是要自己来英雄救美啊。
梁川将手从小玉蝶身上抽回,让她坐回原位,然后正了正自己身上的衣物,从容地站起来,走到薛桂边上,将薛桂按回座位上,说道:“前几日有位贵人到我家中问我,他说他听到一首相当好听的曲子,现已在汴京广为流传,问我知不知道。”
大家一听到敏感词汇,那酒意瞬间化为尿意,惊出一身冷汗,晚上又是灌酒又是姑娘的,不就是为了从梁川嘴里套出关于这个贵人的话嘛,现在终于切入正题了。
沈玉贞眉头微皱,梁川说的什么她怎么听不懂,不过她看得懂,梁川一句话薛桂詹之荣包括吕师爷的神情都微微一变,收敛了许多。
“我也没说什么,就说这歌兴化一个姑娘唱的,唱的还不错,这个姑娘几次差人到我府上与我切磋词曲。贵人说想一睹佳人风采,我唱曲子是不行了,嗓子吆喝两声还行,唱给贵人听那是污了贵人的金耳,没办法我只能来找沈姑娘了。”
说完梁川转身看向沈玉贞,这个角度正好背对着所有人,梁川不经意地做了一个鬼脸,又朝沈玉贞放了一个电。
沈玉贞气得银牙猛锉,恨不得吞了这个浪子。
几个人此时正竖着耳朵听梁川讲这个贵人的事,多了解一分,日后投其所好,不致于病急乱投医。
“贵人最后说,什么时候要见见这个姑娘,他也很喜欢唱曲。”梁川笑道。
吕师爷问道:“这贵人没说什么其他的了吗?”
梁川更不答话,自顾自说道:“我今日正好又偶得一曲,正值今日高朋满座,诸位不妨替我品鉴品鉴,沈姑娘你多次上门求歌,想必也是为了这曲子,你且听听,这一曲新词如何?”
几个人都知道梁川会唱曲子,他不让姑娘唱,倒自己要唱,唱就唱吧,这小子现在可得罪不起呀。
“沈姑娘可否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