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殷蕙莞尔,伸手弹她的脑顶:“三爷给了你多少银子,你在这儿巴巴地替他说好话?”
金盏歪头躲开,解释道:“我才没有,我就是替您高兴,别说大小姐,就是世子夫人、二夫人,官家出身又如何,照样不如您的日子快活。”
殷蕙想,如果按照这种比法,她确实过得很好了,哪怕将来魏曕会纳个表妹做妾,按照他的行事做派,也绝不会宠妾灭妻。只是上辈子她习惯了他身边就她自己,成亲十年后突然冒出个妾来,才一时气火攻心,直接给气回了十年前。
话说回来,她的魂在这里,那边的自己不知道怎么样了。倘若魂消身死,魏曕睡醒一觉发现她都凉透了,不知会震惊于她的火气之旺,还是会庆幸少了个阻挠他纳妾的障碍,总归肯定不会悲痛落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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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一觉,殷蕙先去给祖父请安。
殷墉正在承受宿醉的痛苦,平时红光满面的好气色也没了,更加显出老态来。
“您就该再给我娶位祖母回来,好有人替我看着您。”殷蕙站在老爷子身后,一边帮他按揉脑袋一边哼道。
殷墉笑得肩膀直颤:“胡说八道,我都什么年纪了,传出去叫人笑话。”
殷蕙:“反正以后不许您再喝酒了,喝酒容易中风,我天天跟衡哥儿夸您有一肚子的故事,可不想衡哥儿大了来探望您,却只看见一个躺在床上嘴歪眼斜的糟老头子。”
殷墉也不想自己变成那样,想了想,叹道:“好,祖父都听阿蕙的,以后一顿最多喝一碗。”
殷蕙这才满意。
吃早饭的时候,殷蕙将殷阆也叫了过来,然后殷蕙就发现,尽管祖父对殷阆也还算慈爱,终究还是隔了一层。
可能祖父还是介意殷阆外室子的身份,又或者祖父将心力都放在了栽培殷闻身上,不想再因为殷阆,与殷闻产生隔阂。
“今日还有客人会过来,你们姐弟俩说说话吧,祖父去瞧瞧。”
饭后,殷墉背着手走了。
殷蕙带殷阆回了大房,她坐在廊檐下,看殷阆打了一套拳法。少年郎身形挺拔,出拳带风,竟看不出他其实才只练了三四个月。
“长风,你觉得如何?”殷蕙问道。
长风:“阆公子有习武的天分。”
这时,周叔来了。
殷蕙就请长风指点殷阆一二,她与周叔到厅堂里说话。
初七那日殷蕙才见过周叔,今日周叔乃不请自来。
“可是有什么事?”叫金盏在门口守着,殷蕙低声问。
周叔颔首,道:“先前您叫我安排人手暗暗跟踪大少爷,我都照做了,只是大少爷身边有两个护卫如影随形,那二人都是老爷千挑万选的,本事未必比三爷身边的长风差,我派去的人跟了几次都被他们察觉了,还好他溜得快,没叫大少爷抓到。夫人,依我看,如果您没什么要紧事,咱们还是别跟了吧?就怕哪天真被抓了去,大少爷再把人扭到老爷面前,咱们没法交待。”
殷蕙心中一沉。
她一直记着廖秋娘的死,上辈子廖秋娘就是这个夏天没了的,母女俩横死在同一日,所以她才事先安排周叔跟踪殷闻,万一殷闻有加害廖秋娘之举,她的人好及时阻拦。
可她低估了殷闻身边的护卫。
周叔考虑的有道理,真让祖父发现她派人跟踪殷闻,她无法解释。
“那就不用再跟了。”
“夫人,您是怕大少爷算计二少爷?”周叔猜测道。
殷蕙只能默认。
周叔:“那您放心,大少爷很精明,真想害人也不会在平城动手。”
殷蕙便装出松口气的样子,免得周叔继续担心她有别的打算。
周叔告辞后,殷蕙也准备走了。
殷墉闻讯赶了过来,急着道:“不是说吃过午饭再回去?”早知小孙女走得这么快,他招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