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昳已经做了大半辈子的老二了,被魏旸压是压,被魏曕压也是压,纪纤纤也早就习惯了,如今都到了做祖母的年纪,纪纤纤只求平安。
魏昳看着她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哭得鼻子都红了,忽然就想到了魏旸的尸体。
妾室有什么好,真正关心他的,只有发妻。
“好了好了,不管我能不能做上那位置,明日都把那些没生过的妾室歌姬放出去,以后再也不添新人了。”
魏昳抱住纪纤纤,低声哄道。
纪纤纤撇撇嘴:“鬼才信你。”
蜀王府。
相比于其他三座王府,蜀王府里平静得就像无事发生。
魏曕回到家里,仍旧是先洗脸更衣,再陪妻子与孩子们吃饭。
今日是魏衡当差的第一日,去的是翰林院,年前朝臣们休假前,永平帝亲自给他安排的地方。
殷蕙就问问长子在翰林院都做了什么。
魏衡挑着一些趣事说了。
魏曕像往常一样默默吃饭,殷蕙与孩子们自动忽略他。
饭后,魏曕检查魏循与魏宁的功课,已经当差的魏衡,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热闹。
魏宁悄悄瞪他。
魏衡笑笑。
检查结束,三兄妹一起告退。
魏曕随着殷蕙去了后院。
正月十六的夜晚,空气冷冽,月光却皎洁,殷蕙忍不住放下兜帽,频频望向那玉盘似的月亮。
有风吹过来,魏曕帮她戴好兜帽。
殷蕙笑着看他:“不冷。”
魏曕去握她的手,果然热热乎乎的。
他当差忙,殷蕙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很快就进去了。
洗漱完毕,夫妻俩躺进被窝。
今晚的魏曕沉默而热情,殷蕙想,可能是前阵子都在哀悼太子,他憋狠了吧。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夫妻俩都神清气爽的。
送魏曕出门时,魏曕摸了摸她的头,眼里透出一丝愉悦。
殷蕙莫名脸热,老夫老妻了,又是在人前,他没事摸她脑袋做什么?
注意到安顺儿与其他下人都低下了头,殷蕙嗔了魏曕一眼。
魏曕笑了下,出门上马,扬长而去。
殷蕙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今早的魏曕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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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大殿之上。
先处理完一批政事,等大臣们都没有事情禀报了,永平帝朝海公公使个眼色。
海公公便从袖中取出两封圣旨。
第一封圣旨,先是缅怀孝诚太子的薨逝,然后就是册封孝诚太子的长子魏徵为靖王,赐靖王府居住。
一身麻衣为孝诚太子服丧的大郎走到大殿中央,泣声领旨谢恩。
大臣们彼此交流个眼色,再看向现任镇国公徐策。
徐策是徐清婉的弟弟,也是大郎的亲舅舅,长得很像老国公,魁梧健硕,不怒自威。
面对大臣们打量的眼色,徐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
曾经徐家支持皇太孙魏昂,导致被永平帝厌弃,全靠祖荫才能继续位于京城勋贵之家的前列。此时若再冒出来公然反对永平帝的决定,继续拥护一个皇太孙,那徐家就要真的倒了。
如果四位王爷无能,拥立皇太孙也值得,可蜀王、湘王都是有功之王,桂王亦是人中龙凤,哪轮得到孙辈?
徐策都不为外甥争取,其他大臣们更不会去犯永平帝的忌讳。
唯一的皇太孙已经死了,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皇太孙。
等大郎回到原位,海公公扫眼下方,展开第二封圣旨。
这道圣旨,便是册立新太子的圣旨。
圣旨乃永平帝亲手所书,用一连串的溢美之词夸赞了他的三子蜀王魏曕,从魏曕少时的勤勉恭孝夸到魏曕为王的种种功绩。功绩大臣们都知道,蜀王的孝顺他们却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当年永平帝牙疼得要命,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