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染成暗红色。
身上自然用戒具和拘束带把他固定在铁床上,这个时代给他断肢再植是不可能的,那么多残疾的伤兵都没有唉,即使有条件也不会用在一个间谍身上,想桃子吃呢?
看着床上一言不发的男子,张冲有些一筹莫展,转头向马晓光问道:“小马,有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马晓光似乎一点不着急,拿过一个搪瓷杯倒了一杯水递给张冲,然后自己也倒上一杯,说道:“唉,这陆军医院的条件就是比不上中央医院,单人病房连茶叶都没有,我们就只有喝白水了。”
张冲也是有些上火,喝了一大口水说道:“兄弟,哥哥这不是看到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想快点知道结果,有些上火嘛。”
马晓光反而更加客气地说道:“组长,您指挥若定,劳苦功高,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
听到“只是”二字,张冲菊花一紧,心道:“未必还有幺蛾子?”
马晓光笑着对张冲说道:“组长,我给您单独汇报一个情况,您听了可不要生气啊,更不能着急。”
听到这话,张冲也没好气的对马晓光说道:“兄弟,你就别逗哥哥我了,以前是组里对你关照不够,你这次伤好以后,我可是对你队里全力支持,你是知道的。”
马晓光叹了口气,说道:“组长,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只是我想说的是,我们抓错了,这个人不是日本人……”
“什么?”张冲一听,忙乎了几天,人居然抓错了,这可要了亲命了。
不过呢,张组长毕竟也是党国的干才,经过的考验也不少,很快稳住了情绪,向马晓光问道:“口供都没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不是日本人?”
马晓光知道张组长有些上火,自然不好意思继续卖弄,说道:“组长您只是事务太多,有些小事肯定不会放在心上,这些都是我们这样下面弟兄的活。”
安慰了张冲一句后,他又接着说道:“原因有三,一这个家伙用的是中国的搏击术和轻功,至于门派嘛应该是地趟门和泰山派外家的路数,二是他的牙明显是吃我们这边米粮和猪牛羊肉,日本人长期吃鱼肉类吃得不多,牙和我们中国人的不一样的,三是他的大脚趾和其他脚趾是一起的,我们中国人就是这样,日本人长期穿木屐,这里的和我们明显不同……”
听到这里,张冲叹道:“原来如此,这个看日本人和看牲口也也差不多了,兄弟真是观察入微啊!”
马晓光急忙谦虚道:“哪里,哪里,职部只是凑巧以前认识一位老师傅,他教我拳脚的时候讲了一些北方武林和民间的掌故,所以正巧用上……”
说罢话题连忙一转,不再和张冲纠结这个问题。
“正是因为这个家伙这些特征,所以我判断,他不是日本人,算不算日谍不好说,但肯定是个汉奸……”
床上的伤者闻言,却突然开口说道:“你们这些蠢货,只知道做鹰犬,什么都不懂!可悲,可叹啊!”
听到伤者开口,马晓光和张冲都转过头来,看着伤者
“你这个混蛋,当汉奸还当出味道了,好嘛,说说,我们哪里可悲、可叹?”马晓光问道。
伤者脸上抽搐,隐现不忿之色,愤然道:“中国羸弱,几千年的迷梦该醒了,只有走一条新的道路!”
马晓光和张冲闻言,脸上都浮现惊诧之色,仿佛看到怪物一般,几个念头电转之下,马晓光稳定了情绪,说道:“那你说说看,新的道路在哪儿呢?”
伤者还是愤然的情绪,说道:“中国积贫积弱,在任何列强面前都是任人宰割,那些希望?什么短时间内自强之说,只是欺骗愚夫愚妇的上位者说辞。只有与强国合并,才能避免亡国灭族……”
听到这里,马晓光算是明白了,这个家伙要么是吃错药脑子有毛病,要么就是被鬼子的fl洗脑大法整魔怔了,完全忘掉了自己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