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也去了多年,对嫡母是真心孝顺,自然想着老太太长命百岁。
九阿哥脸上带了几分讨好:“汗阿玛,您看儿子这方子孝顺了,是不是该赏?”
康熙瞥了他一眼:“赏你两板子!朕养你这么大,你孝顺朕不是应当的?”
九阿哥心里憋闷,却不好直接顶嘴,学着老十平时耍赖的模样:“谁让汗阿玛是阿玛呢?儿子这不是遇到难处,不求汗阿玛又能求谁?”
康熙轻哼道:“借银子?那就别开口,朕可没银子借给你!”
九阿哥:“……”
难道人人都晓得他借银子了?
他满脸涨红,连忙道:“不借银子,儿子在宫里,哪里有抛费?是想着跟汗阿玛求两坛御酒……明儿儿子带董鄂氏‘回门’,这御酒不是体面么……”
康熙不由心里犯酸,看着九阿哥就带了不满:“怪不得朕还纳罕,好好的怎么想起孝顺,原来是为了讨朕的酒讨好丈人……”
九阿哥并不急着否认,只讪笑着,倒不知该说什么。
总不能说他想起“初定礼”的敷衍与失礼之处,想着回董鄂家就心虚,想着礼物周全些,将前头的事情抹了。
康熙见他乖顺,倒是懒得再说教,只摆摆手:“去酒窖吧,传朕口谕,允你进去选四坛酒……”
九阿哥立时欢喜应了,退了出去。
“养儿子有什么用?给丈人家养的!”
康熙跟梁九功抱怨着,脸上却是带了笑:“到底成人了,学会担当,处事也开始学着周全……”
梁九功跟着赞道:“九爷的气色也好,跟十爷在一处,越发有哥哥的样子……”
康熙点头听了,颇为欣慰。
人都有怜弱之心。
都是亲儿子,他也不是后爹,心里自然对失母的十阿哥多有关注。
只是为了不生波澜,不好人前显露。
九阿哥能保持初心,对十阿哥这个出身自己还好的弟弟真心亲近不嫉妒,始终看顾如一,这一点难能可贵。
*
不等九阿哥下学,四坛御酒就先到了二所。
都是二斤的小坛子,看着精致贵重。
关键都贴着酒封。
舒舒看了,简直移不开眼,因为有两坛是顺治年的封条。
顺治七年……
这算下来,可都将近五十年。
就算舒舒不好酒,都忍不住好奇,想要见识见识这窖藏了半辈子的宫廷御酒。
阿玛见了,还不知会欢喜成什么样。
剩下两坛,酒封上也写着康熙三年,这也三十多年。
舒舒想着,脸上带了笑。
看来这几日她的付出没有白费,得到了回报。
只是她的表现中,真真假假的,不大真诚。
九阿哥的回馈,比预料的好。
九阿哥与皇帝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却能为了预备“回门礼”御前讨要这个,舒舒深为触动。
饶是如此,她也只是唏嘘一下。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经营婚姻”?!
如果不是在清朝就好了,要是在现在社会,两人恋爱也好,结婚也好,舒舒只会真心对真心,不会保留;那样的话,即便最后的结果是走向分手,也不会留下遗憾。
可这是大清朝,习惯了谨慎,也是因她与九阿哥地位的不平等,使得她没有办法奉上全部真心,首先想的是保全自己。
在规则的框子里,很好的运用规则。
这是她的行事准则。
不过唏嘘是唏嘘,等到九阿哥散学回来,进了甬道,就见二所门口,妻子含笑而立。
九阿哥见状,连忙快走两步:“怎么等在外头?”
散学的时间,又不固定。
早的时候申初,晚的时候酉末也是有的。
舒舒笑道:“才出来,没等多久……”
这会儿功夫,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