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着他的面揭的墙纸。
昨天到今早,都匆匆忙忙的,兄弟俩才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十阿哥昨天就看到九阿哥揭墙纸,只是他当时心思都在吃上,没有想那么多。
今天听着,他面上带了沉重,眉头拧得紧紧的:“九哥,这事儿可麻烦大了!”
九阿哥带了傲气:“有什么好麻烦的?不就是几个蛀虫吗?抓出来,收拾了就是!内务府三旗包衣那么多人,还能缺人使唤?”
十阿哥依旧是苦着脸:“汗阿玛二十年圈了木兰围场,这一路开始设行在……这算下来,已经十几年……若是这中间的行在修缮有问题,这中间牵扯的银子不是小数,牵扯的人就更多了,不是撸下来一两个行宫总管能就能了结的,不知道牵扯进来多少人……这不是之前二所撵一、两个嬷嬷那样的小事……”
九阿哥抿了抿嘴:“我都跟汗阿玛报备,算是掀开了这个盖子,他们还敢对付我不成?”
“九哥没听过一句话么?‘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况且,这不仅是断了钱财,还会牵扯到这些人身家性命,要防着有人狗急跳墙……”
十阿哥带了几分郑重说着。
九阿哥听着,不由焦躁:“你嫂子也劝我先瞒一下,此事回京以后再清算发作……原本还觉得她想的太多……”
十阿哥松了一口气,眉心都舒展开来:“嫂子想得周全,不过就算是回到京城,也要有个戒备……咱们生活在宫里,一切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谁晓得哪里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