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夏泽处理了几本奏折上的公务之后,随口问了句:“前两日太平公主晕倒在御花园,坊间应该有传言吧!怎么说朕的?让朕听听。”
在一旁伺候的魏安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说陛下您虐待太平公主,不敬长辈,目无理法,尽是些不实之言,没什么好听的。”
夏泽笑了一声,没在意,尽是些不痛不痒的诽谤。
他又想起了什么,隐有不满,问道:“朕给袁纲几天时间了,让他调查白云观一帮小娘们的不法罪证,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他在干什么吃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袁纲进来了,他当即跪在了地上,低沉道:“陛下,臣无能,没能查到那些潜修道姑们的把柄。”
夏泽一怔,满脸疑惑,问了句:“真这么干净?”
袁纲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准备好的一份名单递了上去。
夏泽眼神狐疑,拿过名单一看。
云真,太平公主弟子之一,其父工部郎中周宽!
云兰,太平公主弟子之一,其爷南平侯房子言!
……
夏泽匆匆浏览了一遍,脸色渐渐变青了,隐隐有一丝怒气冒了出来,冷笑了一声,厉声道:“好一个白云观,大多都是世家贵族之女在潜心修道!”
“朕这姑姑还真是有本事,不动声色就靠一群女眷,笼络了一大群权贵,好手段啊!”
袁纲又说了一句:“陛下,自从小相国寺倒了之后,白云观大兴,民间香火大多涌入了白云观。”
夏泽顿时双目锐利了起来!
小相国寺的影响力,还在眼前!
白云观,若是成为了第二个小相国寺。
有太平公主这层身份在,怕是不好对付!
“假设,朕这姑姑跟八贤王是一伙的,那血屠藏入小相国寺,是否就是在借朕的手,灭了小相国寺,得以让白云观大兴?”
袁纲仔细斟酌了一下,低声道:“或许真有这个可能。”
啪嗒!
夏泽眼神瞬间凌厉,透着杀机,反手就将那张名单给摔在袁纲脸上了,怒喝道:“把或许两个字给朕去掉,你得给朕查出来真相!”
“敢拿朕当刀用,好大的胆子啊!!!”
“还有,你不敢查这帮道姑,是怕惹得群臣针对是吧。”
袁纲连忙跪在了地上,赶紧说道:“臣是想来请示陛下一番,在行深查一事!”
“去,将周宽他们全都给请进宫来,朕要请他们吃晚饭!”
袁纲一愣,没有明白夏泽这是何意,却还是照办了。
……
晚间。
夏泽在
乾清宫,招待了三十多位权贵大臣。
他从魏安手里捧着的一大堆奏本里面,随便抽了一本出来,又喊了声:“周宽,上来,拿去看看。”
工部郎中周宽,算是比较早从阉党那边脱离出来,投靠夏泽的。
他一头雾水,接过了夏泽给的奏本。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冷汗涔涔,直接跪在地上,口呼道:“臣有罪,臣有罪,求陛下责罚……”
奏本上写的他这几年贪的钱财有多少,足够他下大狱了。
夏泽没去理周宽,又拿过一本奏本,喊道:“房子言,过来,拿去看看。”
他把那本奏本扔到房子言面前后,又开始一个个点名。
那些权贵大臣,一个个战战兢兢,走过去接属于自己名字的罪证奏本。
一时间,三十多位权贵大臣,全都跪在地上,喊着陛下饶命了。
但夏泽却是没有说要处罚的话,只是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道观啊,不适合女孩子住,多寂寞啊,全都接回来吧。”
众人一怔!
却是在下一刻,瞬间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今夜,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