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看上去十分痛苦。
宁殷走了过去,轻轻摸了摸爱犬的脑袋。
就当虞灵犀以为宁殷会倾尽一切救活那只狼犬时,却听见咔嚓一声细响,他毫不犹豫地捏碎了狼犬的颈骨。
那只可怜的狗甚至没有来得及呜咽一声。
虞灵犀觉得可怕且不可思议,颤着呼吸问:“王爷不是最喜爱这只猎犬么?为何舍得……”
宁殷合上猎犬的眼睛,慢悠悠擦拭手指道:“它活不成了,残喘只会更痛苦。”
明知宁殷的心思扭曲,对生命毫无敬畏,虞灵犀依旧难掩悲悯。
她这般体弱多病,每日都背负着逝去亲人的愿望苟活,本质上和那只受伤的猎犬并无区别。
有很多次她想问宁殷,这般无用又羸弱的自己,他为何不杀了她?
就像,杀了他濒死的猎犬一样。
这个疑惑,直到她真正死了,也不曾得到答案。
而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切,虞灵犀心中却隐隐有些明白了。
能麻木杀死爱犬的疯子,曾也拼命去守护过一只野猫。
虞灵犀身披一层毛茸茸的橙金灯火,抿了抿唇问:“你就是为了这只猫,才跟不上我的马车?”
宁殷垂下眼,默认。
虞灵犀半晌无言,往门内走了两步,复又顿住。
她没转身,吩咐侍卫:“把这人给我抬进来!”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少年苍白的唇轻轻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