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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慰自己,关门回到榻上,安静地蜷起身子,闭上卷翘的眼睫。
虞灵犀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前世摄政王府偌大的寝殿,一切都像是蒙了层雾气般缱绻,花枝灯影和红绡软帐勾勒出靡丽的色彩。
她赤着脚走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朝榻上慵懒斜倚看书的男人靠近。
每走一步,她的心便颤上一分,待行至榻前,她抬手解下身上单薄的寝衣,钻进了被褥。
丝滑的被褥紧贴着细嫩的肌肤,汲取着她身上温软的热度。
待被褥暖得差不多了,她便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将暖好的位置让出,伸出白嫩纤细的指尖攥了攥男人的衣摆:“王爷……”
男人睨过俊美微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书卷。
他嘴角微动,苍白的手抓住被褥一角。
慵懒一掀,虞灵犀整个雪白起伏的身躯便暴露在空气之中,冻得她一哆嗦。
刚暖好的被窝又凉了,可男人并不在意,只半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地审视着她。
从头到脚,一寸一寸,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虞灵犀竭力忍住牙关打颤的欲-望,眼尾泛起了漂亮可人的桃红。直至她冻僵前,一具更为炙热的身躯覆了上来……
虞灵犀惊醒的时候,腿间正夹着被褥。
方才的梦境和眼下的行为,望梅止渴般,让她感到无比地羞耻。
可是热,还是很热。
安神汤压抑的渴望于此刻加倍反噬,汹涌决堤,冲得她脑子昏昏沉沉,手脚也像是煮熟的面条般绵软无力。
她知道,第三次毒发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
不早不晚,偏偏是这个时候。
意识模模糊糊,整个人晃晃悠悠,虞灵犀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醒了。
她难受地攥紧了被褥,上等的蜀绣被她攥得皱巴巴一片。可还是没用,她的身躯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需要安抚。
她想起了宁殷,想要见他,着了魔似的,想追随梦中的放纵荒唐。
一旦压抑,身体仿若要爆炸似的,比刮骨剔肉更为痛苦。
虞灵犀去摸案几上备好的凉茶,可手根本没力气,茶汤全撒了。
她将掌心掐出了血,咬着被角翻滚许久,终是踉踉跄跄地下床,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