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厉蕴丹看着他脱在一边的旧鞋,破了洞的袜子,没吱声。
片刻后,她躺在床上调息,保持清醒的状态直到第一声闹钟响起。厉蕴丹起身,简单做了个洗漱便掀开男孩被褥,把人扒出来洗刷干净,带出去吃了顿好的,再领他进入商场。
“姐、姐你疯了?家里领着城市低保,哪来的钱去消费?还有,今天是周四,我们还没放假啊!”
她带他走出了写满方块字的华街,进入满是英文字的商场。在柜员半是鄙夷半是怀疑的眼神中,厉蕴丹取出一沓钱……
世界安静了。
男孩看着她,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姐?”
“不要多问。”厉蕴丹道,“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但不是现在。总之,钱的来路很正,你只管花用。”
她给他换了身行头,又送他去学校。听着他的朋友唤着“梁今寻”的名字,厉蕴丹目送他步入教室,随手把书包一挎,往小学对面的中学走去。
梁恩雅,高二(8)班……
她见过大学城是什么样,料想高中也该是一个样。然而,厉蕴丹并不知道高中生活的水深火热,她前脚跟跨进校门,好不容易找到教室,后脚跟就被暴怒的老师臭骂一顿。
“梁恩雅,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上午十点三十分!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是在干什么?”师长劈头盖脸地扔下一打试卷,“你脑子清楚点!虽然凡博伦是个包容性很强的大都市,各种教育都有,但咱们华街还是秉承老一辈的精英教育,是通过考试和学习来一步步提升自己的!”
“别去学什么快乐教育,那不适合我们!要是你们各个只知道‘快乐’,凡博伦的市长就不会是咱们华街的人了!”
“今天十点半来上学,你明天是不是打算十二点来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
厉蕴丹:……凡博伦都要变成试炼场了,当然睡得着。
最终,她被罚站了。
罚站与否,厉蕴丹倒是无所谓。她等着试炼场的开启,又支起耳朵听学生的闲言碎语,企图从中辨析一些有用的消息。
“真是梁恩雅,如假包换!不是说那个安妮在针对她吗?昨天放学就被人带走了,怎么今天来上课还神采奕奕的?”
“我听到的传闻不是这个……有人说出了大事,梁恩雅被虐死了。”
“呸,一听就是假的!这么个大活人站在咱们面前——诶,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混子团里有人的手受伤了,听说他今天精神很差,发烧,连上课都不骂老师了。”
“说起来,梁恩雅是怎么跟那个安妮结梁子的啊?”
“嗐,哪来的结梁子,安妮那种人啊……”女生的声音低下去很多,“看谁长得漂亮就欺负谁,以前有个学姐转学不就是因为被她划了脸嘛。我给你讲,这安妮要不是会投胎,早被人打死几百回了!”
铃声响起,厉蕴丹回到了教室。
她百无聊赖地翻着课本,却发现上头的内容她居然看不懂!
根号、不等式、三角函数、平面向量……等等,这些都是什么?
天书吗?
厉蕴丹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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