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 是被毒蛇咬一口死得快,还是被毛僵捉住吸干死得快?
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反正都是死得快、都得死,没差。
胥望东一把拽下毒蛇丢进浴桶, 哭丧着脸道:“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凉快点的地方躺下, 免得过早发烂发臭?”
张清无捏住蛇头,十分硬气:“横竖都是死, 不如拼了。趁着体内有蛇毒, 给它咬上几口也没关系, 没准还能以毒攻毒。”
大不了一起躺板板、盖棺棺、埋山山嘛!
许是摆烂引起了社畜的共鸣,胥望东平静不少, 甚至还记起了两个咒语。不料毛僵实力剽悍, 一察觉自己被愚弄顿时怒发冲冠。它一跃撞进茅屋,直接撞碎了一面墙, 砖泥四散、煞气扩张, 它咆哮一声锁定胥望东, 吓得他把刚记起的咒语都忘了。
他不自觉地向张清无求救,谁知对方比他还抖。
胥望东:“张师兄, 想你以前对付招婿的鬼新娘、附体的狐狸精是多么威风, 怎么轮到斗僵尸就不行了呢?”
张清无:“废话, 我精通术法又不是精通武艺,但凡你的功夫有阿莹一半好,能制住它一时半会儿,我都不至于钻进浴桶被蛇咬,早用术法把它捆住了。可现在, 我最多挨它一嘴, 第二嘴一定死。”
胥望东:“先让它挨上一嘴吧, 蛇毒发作了啊兄弟!”
加速的心跳让血液流动愈快,蛇毒攻心是迟早的事。眼下,胥望东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只是他即便临近死亡,也依旧保有苟命王者的基本素质。
灵光一闪,胥望东拿屁股对着毛僵,大声道:“要吸血你就来啊,有种就怼着我屁股咬,把蛇毒给吸出来!”
这一刻,是僵尸的和不是僵尸的乃至快要变成僵尸的都沉默了。
胥望东终是凭实力拉稳了毛僵的仇恨值,它突然飞扑过去擒住他的肩膀,张嘴就咬向他的脖颈。胥望东好悬偏开头,毛僵的獠牙就刺进了他的肩胛。
“卧槽疼死了!”
反手一魔杖戳进毛僵眼睛,胥望东念了个蹩脚的魔咒,毛僵眼眶蓦地炸开一片火花,爆开了它半颗眼球。
血肉横飞间,毛僵吃痛地松开了胥望东,谁知他颇有点战斗技巧在身,当即对着毛僵脚下使出冰封咒,让那一片溅出的糯米水结冰,就见毛僵一颠一滑,冷不丁朝后头倒去,“哗啦”一声栽进装满糯米水的浴桶中。
胥望东二话不说再一个冰封咒,倾泻魔力让糯米水结成厚实的冰块,张清无紧随而上,取过竹筐中的墨斗线,三下五除二地把毛僵的手脚先栓起来。
冰块哪封得住毛僵,就听“轰”一声响,冰块连同浴桶都被炸得四分五裂。贴着符的清河跌落在地,两条毒蛇奄奄一息,而毛僵被墨斗线束缚住手脚,暂且不能拿两人如何。
张清无忍着恶心撩起长袖,把胳膊凑到毛僵嘴边。它一口咬下只吸了一点血,张清无立刻往它眼睛里撒了把朱砂,并撤走了胳膊。
伤上加伤,毛僵暴怒。不巧的是,这处茅屋的动静惊扰了安睡的村人,他们一边问着“出什么事了”,一边点亮了茅屋的灯,并打算推开贴了符箓的门。
胥望东:“别过来啊!外面有僵尸!不要出来啊!”
大概是他的喊声太凄厉,吓得村人纷纷缩回屋里,只打开一扇窗往外张望。可这探头探脑的哪能不被发现,新鲜的活人在前,毛僵就算被墨斗线绷着也要扑上去吸一口。
它飞身而起,张清无扯住墨斗线,却不想因为力气不大而被带飞。胥望东抱住他双腿把人往回扯,二人这么一搞,即刻拖垮了毛僵食人的兴致。
它决定先弄死这俩再考虑吃人!
“嗷呜!”毛僵发出一声嘶吼,周身阴煞环绕,与墨斗线上的黑狗血纠缠。
煞气一点点磨平了黑狗血的阳气,待阳气磨完,墨斗线根本封不住毛僵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