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让你们放他出墓呐,不是盗墓贼也会是道士。”
清河泪流满面:“一位师伯说‘如果是他的话,死在他手里不算辱没’……”现在想来竟是个笑话,大丰的第一位帝王为了长生把茅山从头算计到尾,令人齿寒!
厉蕴丹敛目,只说了意味不明的一句:“如果我是他,我会做得比他更绝。”
“嗯?”
她偏过头,一张脸半明半暗:“清河师兄,你不觉得如今这世道与前朝更迭时很像吗?”她起身站在窗边,背对着他,“僵王出世,天下大乱,大厦将倾,新皇拥立。你说,这一次的新帝会是谁,她会不会也是与茅山交好之人?再学一身茅山的道术?”
清河忿忿道:“他想得美!从今往后我们的道术只教给自家弟子,旁人谁也别想学一点去!”
忽地,他又记起了长辈的话:“说起来,我们临走前听了一句‘人皇在南’,让我们去寻他。”
厉蕴丹:“师兄若是想去寻找,那便去吧,毕竟是天命所归。”
清河闭上眼:“不……不,就算是天命所归,茅山也该逆天改命,难道再过六百年还要重来一次吗?选什么人皇,既然茅山代表民心,我们何不弃了他选一位女帝!”
连皇帝一贯延续下来的性别都变了,可不是逆天改命嘛!他就不信这么选还能输!
厉蕴丹笑了:“我很期待。”
道士果然还是修仙吧,闲得没事干别玩政治,他们根本不适合跟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不,六百年前被一个皇帝坑,六百年后被另一个皇帝坑。
就很绝。
不过想到僵王,厉蕴丹的戾气便起来了。身为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是另一个皇帝!
厉蕴丹:“清河师兄,可以告诉我西边的大墓在哪儿吗?我想先去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清河并未隐瞒,直接告诉她地点。厉蕴丹也不耽搁,出门便与张清无、付紫莹道别,再叮嘱胥望东要背咒语,就用梯云纵飞身离去。
待她遁入林中跑出很远,再换乘天马之时,大病初愈的清河拄着拐杖落地,去张清无房里与他交谈,详细说了这事。
自然而然的,张清无也被气个半死,只觉得前辈们终究是错付了!
清河:“清无,这李云丹究竟是谁的弟子?我观她气势非凡,有龙骨凤姿之象。”
张清无:“她的师父是‘祝姑’,不知道是哪位师伯起的假名。而且我听说祝姑已有七八十岁,她放云丹入世,要云丹回茅山,想来是知道自己没几年可活了。”
清河颔首,并未怀疑“李云丹”的身份。
张清无:“她是天纵奇才,学什么会什么。我只想将茅山典藏全教给她,有一种教给她绝学就不会失传的感觉。”
清河:“那另一个呢,我记得是叫胥望东?”
“哦,他啊。”张清无语气变得随意起来,“不是我们的弟子,人还挺傻的,不用在意。”
“嗯。”
于是,他们彻底错过了套话问话的机会。
胥望东:“阿嚏、阿嚏!草了,谁在背后骂我?”
……
厉蕴丹骑着天马出发,速度拉到最大。途中解决掉僵尸村落一两个,走地行尸三四波,毛僵五六只,偶遇道士七八人,互通九十情报,就此别过。
她从他们口中得知,僵尸已经在西边扩散,入夜便四处寻找活人吸血,隐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导致西边一带糯米价格疯涨,目前已要十两银子一小袋了。
道士面色凄苦:“民不聊生,有人被僵尸抓咬,因用不起糯米只能自戕,再让妻儿将其火化。富贵人家的仓库放满了糯米,拿去给小儿扔着玩儿也不肯开仓接济百姓一袋。”
“那便抢。”厉蕴丹道,“非常之时要非常行事,僵尸都在横行了,你还在乎这些作甚?能对付僵尸的多是道士,你们出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