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个字,却轻易便化解了邵奕瑾的紧张。
闭上眼,闻着呼吸间独属于妈妈的味道,邵奕瑾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
次日
辉顿幼稚园
不愧是晋城堪称天价学费的贵族学校,送学的排场之大,无亚于一场大型的豪华车展。
相比之下,江暖棠的代步车淹没在一众高档车里,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不过她并没有在意。
将邵奕瑾抱下车,给他背好书包后,牵着他的手往里走,到了门口才停下,对着小家伙叮嘱道:
“在学校听老师的话。晚上妈咪再来接你。”
所谓嘱咐不过是例行公事,对于邵奕瑾会捣乱这件事,江暖棠一点都不担心。
实在是这个儿子太乖,太省心了,跟另外那俩小恶魔比起来,简直内敛得不像正常小孩。
有时候江暖棠甚至希望他能闹一闹,别困囿在条条框框里,活得那么累。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步一步来。
“好。”
邵奕瑾乖巧应允,心中倍感温暖。
虽说管家爷爷也是这样送他上学,但管家爷爷从不会让他听老师的话。
因为不管他惹出什么,家里都能摆平。
可那种真情实意的关心,用多少钱都换不回。
原来这就是被妈咪送上学的感觉。
挥别江暖棠,带着雀跃的心情,邵奕瑾步伐轻快地往校内走去,门口值日的恰好是他们班的王盼丹老师。
经过她身边时,邵奕瑾难得主动地开口问候:
“王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奕瑾小朋友……”
小朋友三个字刚说完。
站在门口值日的王盼丹便愣住了。
现在和她打招呼的是邵奕瑾,那之前进去的那个又是谁?
难道是她看错了?
女老师风中凌乱,而那个让她自我怀疑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在校园的西南角。
寻了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确定四周没有人经过,三两下攀上铁栏杆,跨过去后纵身一跃,身形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刚站稳,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轿车,一抹倩影倚在车旁,将他的全部动作全都收入眼底。
看到对方,江一焓眼前一亮,半点也不心虚,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扑到江暖棠的怀里。
“妈咪。”
江一焓紧紧抱着江暖棠,虽然是他主动留在邵家,但这并不代表他一点也不想家。
江暖棠自是清楚他的想法,也没有拒绝,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半晌才推开他,状作无奈:
“你真打算这样每天上演无间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