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我根本不在意的人交代?我的同事也没硬把她们的老公或者男朋友塞来我面前啊。”
李雾说:“可她们也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她昂头,手搭上他侧脸,轻轻抚摸着:“因为她们见过你,你在meet兼职过,又长这么好,她们对你不会完全没有印象,我不想让她们认为我在暗度陈仓。”
李雾说:“你说我追你的好了。”
“是可以这样说。但一旦开始撒谎,就需要另一个幌子去圆,谎言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岑矜摩挲着他其中一道浓密的剑眉:“我前夫知道我们俩以前的关系,万一他蓄意报复呢,我不就成了彻彻底底的谎话精吗?不如一个字都别提。可能我跟你不一样吧,你觉得大肆宣扬的感情才是政治正确,但我觉得缄口不语也是一种维系。有时真的不是人尽皆知的关系才叫稳定,才叫真心,我不想让这些鸡毛蒜皮这么早来污染我们的感情,为什么要自找这些麻烦,给我们安排这种本可避免的考验?如果真的有人发现,我也从来没有回避否定。”
李雾侧着没动,手勾在她后腰,口气幽幽:“理由我接受,但可不可以不要再说分手了。”
“我的错,我最近真的太忙太累了,今天被你弄得好崩溃,”岑矜蹭紧了他,想用熨帖的体温让他安心:“李雾,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直在我人生计划之外,不是一个常理出牌的存在,我喜欢你,可我不知道要怎么恰到好处地跟你共处。离婚之后,我想过进入下一段爱情的一千种可能,但真的没想过会是你。直到今天我都是有些迷茫的,明年这会我大概就可以离开奥星了,那会应该会完全意义上的自主自在,就不用忧心这些烦杂的人际关系。”
李雾捉下她手,与自己扣缠住:“你又要跳槽?”
岑矜摇了下头:“我想自己开公司。”
李雾微怔:“什么时候决定的?”
“一个多月前。”
“看,”李雾指出:“我还是不知道。”
“雏形还没一个呢。而且我不想把工作上这些情绪带给你,你要听什么呢,听我骂客户?骂媒介?还是骂同事?”
李雾说:“我愿意听。”
“时间久了呢,你愿意一直当情绪垃圾桶吗?”
“也愿意。”
“那我要说了。”
“嗯。”他洗耳恭听。
岑矜掐了下他耳朵,细声细气:“我今天惹男朋友生气了,还让他伤心了,你觉得他会原谅我并从此不记仇吗?”
李雾被取悦,勾了下唇:“应该会吧。”
“应、该、会、吧?”她一字一顿重复,不甚满意。
李雾神态真诚:“嗯。”
岑矜切一声:“不过我真的不想跟你嚼人舌根,显得自己好低级,这些不是应该跟闺蜜说的东西么。我就想跟你亲亲我我,做一些让我们双方都放松开心的事情,”她亲昵地凑上去,嘬嘬他下巴:“像这样。”
李雾也低下头,吮她的鼻头。岑矜后背一阵激麻,缠上了他,有点食髓知味。
两人的唇又贴在一起,亲吻起来,愈发动情。
……
—
岑矜度过了近年来最妙不可言的一个夜晚。
尽管她只睡了五小时不到,可起床时仍精神充沛,似被盈入了一种新的憧憬与活力。
坐在妆镜前描眉时,她甚至开始反思自己之前三十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不及早发现跟体验这种好。
上班途中,目光偶尔触及置顶那个名字,她也会露出隐秘而欣然的微笑。
李雾同理。
近一整天,只要闲下来,他都会回味,回味那些梦境走进现实的片段,并思考着下次如何精进。
急于进步的原因起源于他的最新发现,岑矜在特定场合的声音与情态与平时截然不同,她对他的沉浸让他成就感满溢,这似乎能让他跃居主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