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飘飘然了。
但第二天上班,少东家的奇怪脸色让她内心那点飘飘然消散了。
寻了一个机会,羊喜凑了过来。
他先想了想,然后用脚尖抠抠地。
黄土地面被他的布鞋抠了抠,立刻抠出一个小坑,尘土也跟着飞了上去。
就着这一阵尘土飞扬,他又咳嗽一声。
“主君有何吩咐?”忍不了的咸鱼决定先开口。
……羊喜又哼哼唧唧了两声。
她看了看手下没分尸完毕的肥猪。
“昨日……”
“如何?”
羊喜左右看看,小声问道,“你不曾告诉眉娘么?”
“……告诉她何事?”
少东家的脸迅速板了起来。
“自然是那三千钱的事!”
她摇摇头,“不曾。”
“那钱你用了吗?”
……这问题她得想想。
“用了,”她一脸坦率地说道。
少东家的脸一瞬间变得又青又白,“你撒谎!”
……难道5魅狗真的撒不了谎吗?
见她不吭声,少东家气得嗓门也大起来,“明明是我出钱令你去救她!你竟然独占了好处!还得了她的青眼!你可知道,今晨我去她家拜访时,眉娘连个笑脸都不曾与我!”
“眉娘子笑不笑跟小人有什么关系啊?”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要不这钱先攒下,等下次主君被掳去时,小人再去救你?”
“……我又不出城!又不是妇人!哪个西凉兵会对我这么个男人下手!”
“世事难测,”她坚持着不肯吐出钱来,“主君虽说得对,但也须小心才是!”
羊喜虽然有点草包,但这话说得的确没问题。
在城里安分守己做活的百姓,又是男子,似乎本来也遇不上什么灾祸。
至少在董卓为了拉拢关东世家,进行最后一次努力前,全雒阳城的确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