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给全兖州的士族看看,背叛他的下场有多么惨烈。
……她完全明白了。
“那伯逊这两年如何?”她心里思考着一个问题,同时又问了一个问题。
“还好。”
沉默寡言的教导主任答了一句,又转头看向她头顶的发冠,然后冷不丁感慨一句,差点给她从马上感慨下去。
“两年未见,”高顺叹道,“辞玉也长大了。”
送别了这几个没喝酒的,回去再看看喝了酒的。
依旧是睡了一地,她提前把家里所有的毯子和毛皮都搬出来,竟然也还能勉强让他们不必在二月里睡凉席。
其中鼾声最响的是魏续,睡姿最难看的是侯成,滚在毛毯里一看就睡得很舒服的是吕布。
睡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是张辽。
他抱着自己的剑,靠在门旁,看着还是个想提醒别人的坐姿,但坐着坐着就溜到地上了。
路过的同心面色很不好地望了一眼。
“明天这要怎么收拾。”她说道。
“……要不我再喊几个人过来一起帮忙吧。”陆悬鱼有点心虚。
同心冷冷地扫了正屋一眼——就是那种“这群人干脆睡死过去吧死一地也死不足惜”的眼神——然后走开了。
在听说吕布他们将要来小沛时,董白很聪明地没有说什么。
但四娘缺乏敏感性,就开口问了同心一句。
“这下可好了,到时就能打听阿草的父……”
“不用打听,”同心冷冷地说道,“死都死了,还打听什么。”
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她看向正在榻上疯狂乱爬的阿草,仿佛宣判一般大声说道,“就算没死,我也当他死了!”
……考虑到吕布不久之后就会搬进小沛,她得早一点搬家,否则万一曲六没死,还跟同心重逢了,那个画面可能谁也不敢看。
关于张邈的事,她第二天清晨送走了狗子们后,立刻就跑去下邳寻主公说了一下。
“这事我也略有听闻,”刘备说道,“雍丘城墙并不高厚,城破不过数月罢了。”
她想了想,“那我们能帮一把吗?”
刘备一愣,“你与张孟卓如此投缘吗?”
“不,”她说,“只是问问,不是说来的人当中,除了数千并州军之外,便是近万兖州人吗?”
刘备摸了摸胡须。
考虑到刘备与袁绍曹操达成了停火协议,暂时和平,再考虑到雍丘在兖州境内,刘备南边要扛袁术,西边再去打曹操就特别不现实。
但刘备还是将谋士们都喊了来,问问他们什么意见。
年纪轻轻却很高冷的,不怎么爱说话的,看起来很像纪律委员的陈群对兖州人很不感冒。
“吕布反覆,志不在小,徐州诸事未定,又有袁术在侧,主公自保尚来不及,怎有余地去救张邈?”
……有点不客气,引来陈登瞥了他一眼。
“长文亦忧吕布耶?”他说,“吕布军中,并州军不过千人,若能救下张氏全族,则张邈必死心塌地追随主公,如此其不足抵吕布反覆?”
陈长文一点也没被这个逻辑绕进去,反而提出了一个更可怕的新问题,“主公比曹操如何?张孟卓与曹操自小相识,曹操又有恩义与他,而今还不是背曹操,迎吕布!”
“此非为张氏兄弟,而为主公,为天下所见!”
……她发现,这群人吵起架来,就挺戳人心窝子的,要是吕布或者张邈在这里听着,会是什么表情呢?
这两位姓陈的吵嘴时,在一旁老成持重的糜竺先生倒是问了一个问题。
“诸位……就算欲救张邈,如何去救?”
“遣一使如何?”
“曹操恨张孟卓入骨,一使有何能为?”
她伸手去拿小麻花吃。
在上座听大家叽叽喳喳的主公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