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想见见他?他人在哪?弘文馆?”
许三娘支支吾吾了半晌。
沈姌直接道:“你直接说吧,这也没有外人。”
许三娘道:“皇后娘娘初八要在慕兰湖办一场赏花宴,除了往日里那些女眷,......还邀了几个学子前去赋诗,有卢十一郎一个,初八那日,阿姐陪我去好不好?”
沈姌道:“我若与你去,谣谣......”
“不成!”许三娘急急道:“阿姐也知道谣谣那个性子,她向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若是叫她知道了,她还不得可个劲儿打趣我......”
听了这话,沈姌都能想到沈谣扬起下颔不怀好意的表情,叹口气道:“成,我与你去便是。”
许三娘拉住沈姌的手臂道:“你简直是我的亲阿姐。”
午时,许三娘离开云阳侯府。
坐上马车,与身边一位婢女道:“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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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梧桐一声秋。
初八。
马车停下,沈姌与许意宁先去给许皇后请了安,随后同许多女眷一起去了舒汨阁赏菊。
放眼望去——
慕兰湖畔今日并不似往日那样,行人络绎,游者缤纷。唯有步廊桥深处,有几位身着华裳的男子各执一卷书说笑。
沈姌低声道:“可是在那?”
许三娘点了点头。
碧云舒卷,绿波荡漾,槭梧微脱,松柏翠绿。
红鱼与凫鸭相追。
各家女眷正品茶聊天,许意宁低声道:“阿姐,你陪我过去吧。”
沈姌杏眸一弯,“好。”
两人连臂携腕,一路走过去,到了那水榭附近,许三娘踌躇不前,满脸都是女儿家那点心思。
许三娘道:“我快无法呼吸了。”
沈姌笑她:“去是不去呀?”
许三娘道:“阿姐在这儿等等我,我去找他问个路吧,就当是走散了。”
沈姌蹙眉道:“这会不会太明显了?”
许三娘摇了摇沈姌的手臂,“阿姐可有别的法子?”
这种事,沈姌哪来的法子,便道:“这种事,你别问我。”
许三娘道:“阿姐在这儿等我,一刻之后我若还没回来,阿姐去寻我,如何?”
沈姌道:“成。”
许三娘离开,沈姌侧目去赏湖水,日光斜照,霞光流影,心道:真美。
熟不知,在树荫后的男人眼里,她才是最美的。
眸光胜过秋波,笑意赛过烟火。
李棣呼吸都停住了。
她,便是云阳侯府的嫡长女吗?
片刻之后,有七八个侍女手持点心、茶水、香薰等物朝缓缓沈姌走来。
西风乍起,蝉鸣骤停,其中有个侍女步伐快了半步,踩住前人的裙摆,向前一扑,八个人接连向沈姌倒去。
茶水、点心、香薰,皆掀翻在地。
发出了“噹、噹”的声响。
沈姌被撞,脚下一滑,整个人失重般朝后仰去——
侍女朝树后看了一眼,四目相视间,李棣点头,他快跑了几步,纵身一跃,“噗通”一声向湖中跳去。
侍女眉头皱起,依稀间,她怎么听到两道入水声!!
再回头一看!
这是怎么回事!
眼下这个状况根本来不及多想,她只好假意呼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其他几个侍女也跟着一起呼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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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姌呼吸困难之际,她被人硬拉着向上一提。湖水呛入鼻息,脑中空白一片。
她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听不见。
整个人都是失重的。
待她睁眼时,刚好对上一双眼,狭长又深邃,这是属于男人的双眸。
眼前人的额间、笔直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