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出一个东西。
一颗旺仔牛奶糖。
在她看来,是能让人心情变好的东西。
许呦猜测他不会伸手接。于是把怀里抱着的零零散散东西搁到一边。
仍旧低着头,去牵谢辞的手。
谢辞头一回没逗她,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低下眼睛,任由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抓住。
“谢辞。”
许呦平静地喊出他名字,松开五指,让糖滚到他摊开的手心上。第一次心平气和跟他讲话:“对不起了,能让我过去吗?”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谢辞,当初许呦那种乖乖女,是怎么把你这种横行霸道多年,浪天浪地的混蛋收服的。
大佬思索了很久,慢悠悠地说:“可简单了。”
还不够简单吗?
一颗糖,一句话。
足以让他溃不成军。
所有的。
谢辞被她那么看着,手里被一颗糖咯着,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操。
“谢辞?”她又喊了一句。
他被她这么柔柔地一遍遍叫名字,终究抵挡不住,双腿跨开让出过道的位置。
许呦心里松了口气。她没再多耽搁,把东西拿在怀里,越过他准备去前面的座位。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的胳膊被拽住。
许呦没挣扎,停下脚步看他。
“一颗糖就想贿赂我?”
“许呦?”
谢辞声音低,有点笑。像是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许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静静听他讲。
这个人真奇怪。
笑得时候像孩子,冷得时候像个谜。
脾气也阴晴不定。像一个拥有少女心的忧郁大佬。
“你还要答应我件事。”他已经恢复成往昔玩世不恭地样子,闲淡地说。
她没再拒绝,乖乖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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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谢辞的折腾,许呦的生活总算恢复平静。
每天三点一线,食堂、教室、寝室。除了睡觉就是学习,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就到了一中秋季运动会。高一高二一起举办,每个班在看台上划分了自己的位置。
许呦那段时间生病,没报项目,就闲下来无所事事。
早上是开幕式,下午才有比赛。
她睡完午觉,拿了一本散文书,带着自己的水杯到操场边的看台上坐好。
运动会期间,晚上有文艺晚会。一中管得很松,很多学生会翻学校围栏出去玩。
就比如现在。许呦坐的地方,只有零零落落几个人。其他同学不见踪影。
九班学生有多混,一场运动会体现地一清二楚。
她伸出手挡住太阳光,眺望了操场一眼。跑道上有学生弯着腰已经开始热身。
被煦风吹着,也很惬意。是她难得放松的时刻。
许呦收回目光,低下头,一页页翻着手上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操场上的广播放起来,偶尔有枪声砰砰砰响。
“许呦!小可爱!”
许呦正看着书,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懵然抬头。
付雪梨站在看台底下。她已经换了身衣服,粉白色的小裙子,有点跟的凉鞋。她带着墨镜对许呦招手。
“怎么了?”许呦跑到栏杆那,双手搭在上面和付雪梨讲话。
付雪梨仰头,手放在唇边坐喇叭状,“你先下来,下来了我再跟你讲。”
许呦还以为她有急事,点点头,就从旁边的楼梯顺着跑下去。手里拿着书,一个转身。
头一抬,看到迎面走来一群人。
谢辞打头,懒洋洋和身边的人男生说着话,没看这边。他今天照样没穿校服,短短的黑发有点凌乱。袖子松松卷起,外套拉链也不拉好。
里面的男生一个个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往篮球场的方向去。
那一群浩浩荡荡的人经过,引